更令宋郁诧异的是,洞中地上竟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洞内桌椅床凳,一应俱全,红木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洞壁上还挂着几幅书画,一眼望去,竟不像一个山洞,倒像是一间配房。
他不由得想起了司意兰的寄父,司陌。
“我心虚?呸!你偷偷摸摸脱我衣服,你为甚么不心虚?”
“是。”宋郁眼神果断,“请师兄帮我这个忙,解了他身上的毒。”
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仿佛一阵清风普通飘入他耳朵里:“看甚么呢,胜利如许?”
承央顿时大急,连话都来不及对宋郁说,就赶快追了上去。
司意兰并未退避,只伸出一只手,行动文雅至极却又迅如闪电般地在宋郁出掌的那只手腕上一敲,下一刻,宋郁那雷霆万钧的一掌便偏了准头,轰的一声砸到了一旁的山石上。
碎石飞溅,宋郁掌心一阵抽痛。
宋郁晓得本身不是他敌手,再打下去也不过是丢脸丢得更短长罢了,贰心中万分不甘,只能恨恨地卸了手中力道。
司意兰拦住他来路,倾城的眼含笑凝睇着他:“多日不见,还没来得及话旧,如何就一言不发地回身走了呢?”
“罢休!”宋郁怒瞪着他。
这声音极其美好动听,好像风动碎玉,宋郁身子蓦地一僵,他顿时转头,对上一双潋滟动听的眼睛。
“无旧可叙?你这话可真叫我悲伤。”司意兰苗条的眉宇微蹙,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来,上前一步。
承央哈哈大笑:“这才对嘛!不然那些耳光岂不白挨了?”
实在宋郁一开端便晓得那少女躲在岩石后偷听,只不过他在内心已把这位女子看作了本身大嫂,因而与承央说话的时候言语间并不避讳甚么。
宋郁咬牙,犹自不甘心,反手拔剑出鞘,雪亮剑光一闪,朝司意兰胸前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兰美人在世人千呼万唤之下终究再次闪亮退场,撒花!
司意兰眼中带笑:“还要打么?”
宋郁道,“师父常说,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当了这个御前侍卫统领,那就要承担起我应负的任务。并且,皇上实在……也有些不幸。”
“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像前次那样弄坏我的锅灶,我但是部下不包涵的!”
承央话音刚落,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山岩后传出:“你想留他们住下?那可不可!”
司意兰的答复则是直接伸手揭下他脸上的精钢面具。
宋郁听她说“我们这里”,便两眼含笑地朝承央望去,承央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辩驳道:“甚么‘我们’,这处所是我的,那里有你的份!我师弟要来我这里住,你管不着!”
宋郁瞪着他:“我和你有甚么旧可叙?”
江湖传言,司陌招式诡异,行动如风,可如世外飞仙般腾空飞翔数百米,其间脚下无需任何借力。
宋郁也笑:“师兄不笑话我就好。”
承央叹口气,摇了点头:“你啊,这断念眼的脾气倒一向没变……好,既然是你开口,我自当尽力以赴。只不过紫雾青蛇的配方失传已久,毒性又过于霸道,我需求花些时候来配制解药,还需求花更长的时候来为你家主子调度医治,恐怕得让你们在我这赤霞山上长住一段时候了。”
宋郁马上便要后退,司意兰悄悄一个弹指,又是一招隔空点穴,将他定在原地。
“你!你讲不讲理啊!”
“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你听过没?我美意救你,这些日子你在我这里,吃我的、睡我的,你就不感觉心虚么?”
走了没两步,一股劲风带着兰花香气掠过他右肩,他眼角余光只瞄到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随后司意兰便已站到了他身前。
他眼中冒出肝火,蓦地一掌向司意兰打出,掌中凝集了实足的内力和万分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