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牢头领着主仆二人来到董元昌被关押的牢门外,董策便见牢内身着囚衣的老爹愣愣的坐在草堆上发楞。
仿佛看出了董策的迷惑,那中年男人走到官椅旁站定,冷酷道:“知府大人不在衙门,现在由我卢府丞代庖措置事物,尔等有何冤情临时不提,你们谁击的鼓,先受二十杖再说。”
大宁朝虽没暗中到不给百姓喊冤,但你也要真有冤情啊!而董元昌的杀人案,已是人赃并获,连他本身都认罪了,就等提交公文转头秋后问斩啊,这时候董策出来叫冤,若事情查明也就罢了,但若查不明白,以大宁法规,扰乱朝堂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同罪论处啊!
董策深吸一口气,大踏步上前站定,朝卢东志拱手道:“府丞大人,我乃董元昌之子董策,此事我也晓得非常难堪,但还但愿府丞大人给个机遇,先不急上报,脱期几天容我查明后,倘若家父的确是杀人凶手,那策也只能陪爹爹一同上路,但若策真查明不是家父所杀,但愿府丞大人能开恩!”
无忧无虑,尽享人生,做一些本身喜好做的事,这便是董策重生后最大的抱负,但是,俄然呈现的这件事可算完整突破了他的通盘打算,他岂能坐以待毙!
“啊,是,小的在,少公子有何叮咛?”柳福感受少公子仿佛底子没把他之前的话听出来。
一向毫无神采的董策在听这席话刹时是眉头大皱,大为不爽道:“你能别装吗,明显怕死还学人家看淡存亡,找抽啊。”
孟峰与周琮远远看到柳福跑走后,这才上前扣问董策产生了甚么事。
短短四个字,听得柳福满身汗毛倒竖。
柳福哪能说出甚么证据啊,天然看向董策。
“如何回事?”董策开口道,脸上还是毫无神采。
“董元昌!竟是他!”卢东志一下子有些慌了,这事情可大可小啊,毕竟董元昌也算半个官,在这里还挂着府议的头衔,绝对不是他能插手的。
不过当二人进入大堂后,却不见知府人影,而是一个身穿圆领朱红袍,头戴幞头,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柳福晓得董策与董元昌有隔阂,但是他们毕竟是切身父子啊,再大的隔阂到了现在莫非还不能放下?非要等老爷到了地府之下才肯放心?
震耳沉闷鼓声炸响金陵府衙,顿时便把府衙后院居住的人全数惊醒,好一阵忙活过后,府衙大门才缓缓翻开。
“伐鼓鸣冤!”
柳福当即答道:“我家老爷乃是商行会大店主董元昌!”
说着,这卢东志还往身上摸了摸,不一会就大吃一惊道:“这这这,这如何没了?我记得明显就藏在怀里的啊,这但是明日我筹办给夫人打金饰的金子啊,不会真掉了吧?”
“是,府丞大人!”董策微微一笑,几步上前把金子恭敬的放到桌案上,便弓着腰退后几步,故作出漠不体贴的模样。
“少公子您……”柳福大汗,想要出声提示少公子这可你是爹啊,却话到嘴边如何也说不出口。
短短数日不见,董元昌的白发和皱纹仿佛多了好几倍,尽显衰老。
“甚么?昭雪?你家老爷是何许人?”卢东志眉头一皱道。
卢东志一脸猜疑了半晌,才皱着眉头看向董策道:“你,你拿过来我瞅瞅,看是不是我掉的?”
“究竟何人伐鼓?带上堂来!”跟着一声大喝,两名硬撑起眼皮的衙役便带着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进入衙门,此二人天然便是董策主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