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收粮,财帛堪足,但有人间极品桃花酿三坛,送给弟兄们解解渴,如何?”
听那马蹄声远去,山匪当家的像是松了口气,旋而,他又看了眼地上酒坛,仿佛是回味先前的味道,几次咂嘴。
“作为互换,今后你来往此条道,尽管报名字,不会有报酬难你,如果遇了威胁,带足酒酿,上这威武山,洒家自会帮你,如何?”
“呵呵,江家帮主,这风雪甚大,过路不易,咱替弟兄们讨碗水喝!”
“跑?你看看,我们这能跑得掉么。”
江子白道出此话时倒是面不改色,他转而往身后扫了眼。
眼瞧这只箩筐被拖进暴雪深处,江家帮世人无不吊了口气在心头,随后,风雪劈面火把攒动,分开条道,像是收下了他们的过路财:
“铁骑踏破清河碎,兵马冰川入梦来!”
奶奶的,明天真要栽在这了?!
隔着风雪,那群山匪仿佛拉了拉系着箩筐的绳,随后,又是大喊一声:
却能瞥见来路上,不知何时也点起满道火把,人影攒动,看这架式,像是蓄谋已久的官道截胡。
却没人能瞥见,于隐没处,这山匪当家的将一封手札死死掩蔽,透过被不谨慎漏出的白纸一角,能模糊瞥见有面具章文印下……
“真山匪!当家的,如何办?要跑么?”盛来道出此话时不由啐了口唾沫在地上。
可听闻此言,江子白却只嘲笑几声:
他能道出此话,也不算是空穴来风。
“当家的,如许就放他们走掉,还许下那么大一个承诺,会不会亏了?”
他明白,本身若不顺着这群山匪的要求,去和那所谓当家的见上一面,此事,恐怕不会善了。
“用酒水买路,洒家劫道十来年,你小子还是独一份。”
它们垂垂堆叠成合声,继而贯彻云霄:
“是啊,当家的,实在不可,咱干脆就把钱全交了,直接回霖州县算了。”
只能闻声,在这山坳坳里,不知多少精干男人的唱声接连响起。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家帮,江子白是也!”
茫茫大雪封了视野,马车上世人都难以看清火线到底是多么气象。
“真山匪?”
此时,山匪中,有一个长相贼眉鼠眼的小弟朝当家的靠近,周边世人也不拦他,足以见得此人职位不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