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官员的搀扶下,赵康趔趄起家。
入夜,幽州城中一片喧闹。
李风一声令下,立即有侍卫进殿拿人。
被按在地上的陆林再不复之前的放肆气势,只是一味地叩首告饶。
“是啊,这宫殿之事,我们?”
“陆林,若不是念在你治州无过,本王本日便可夷你三族,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何故表示得如此窝囊,莫非你就不怕被同僚嘲笑吗?”
闻听此言,苏媚心头一颤,但却还是勉强笑道:“妾身已受王爷恩宠,内心哪还容得下别人,王爷莫要谈笑!”
“小小通判竟敢顶撞本王?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
“谁?”
李风昂首看向了这名说话的官员,笑眯眯地对他问道:“中间身居何职?”
见他此番模样,李风笑意更盛:“赵大人,本王册立王妃,这王宫是不是也要新建?”
“来人,给陆林定肘收监,我要你在三日以内与刘集交代统统公事,三日以后开刀问斩!”
此言一出,赵康只感觉面前一黑,几乎栽倒在地。
“简朴,他羁押陆林不过是想网罗证据,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让陆林变成死人……”
分开王府后,几名官员聚至一处。
刘集探手入袖,从中取出一沓银票:“此乃下官贪没之物,本日交由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陆林自知回天乏术,只得叩首拜谢:“下官陆林,拜谢王爷!”
“够了!”
“赵大人,您免礼吧……”
“下官谢过王爷、王妃!”
“若想筹措粮草,还得从赵康身高低手!”
“下官不敢,只是陆林已任通判多年,现在若要废官,只怕先前事情不宜交代,不如就让他戴罪建功,以观后效吧!”
赵康被气得面如猪肝,但却不敢持续进言,只能站在一旁暗自咬牙。
“王爷谈笑了,下官此次是来为王爷分忧的!”
“下官见过王妃千岁!”
刘集身躯一震,低声应道:“下官多谢王爷赏识……”
他夙来便将苏媚视若禁脔,此次之以是会将其送入宫中,为的恰是借美人计来利诱李风,只是他要没想到,本身构造算尽,终究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刘大人深夜到访,该不会是想要刺杀本王吧?”
“如果如此,那你就留在宫中,不要再与别人打仗了!”
他要让赵康晓得,谁才是幽州的王!
见赵康不跪不拜,李风神采一沉:“赵大人,你也想违逆本王吗?”
幽州大旱,朝廷有力赈灾,部属中饱私囊,摆在他面前的折子几近都是九道各地催要赈灾粮款的。
陆林此时也跪倒在地,叩首如同捣蒜:“还望千岁恕罪,容我戴罪建功!”
赵康面庞阴鸷,声音冰冷:“他现在是想借构筑宫殿之事对我们施压,想让拿钱出来,越是如此,我们就越不能被骗,不然今后必将被他拿捏!”
送走了几名官员,李风再次坐到了软榻上。
殿门敞开,刘集迈步入内。
赵康神采涨红,咬牙跪地,指甲已经刺入皮肉。
说完,又转头看向在场官员:“本日天气将晚,几位大人都请回吧!”
刘集面带笑容地站在一旁,想看看赵康如何庇护他的亲信。
李风走至世人身边,拍了拍刘集的肩膀:“好好干,这通判一职,今后就是你的了!”
大殿以内,只点着一盏暗淡的豆灯,李风将文表丢至一旁,口中低声骂道:“都是些催粮催赈的折子,他们还真能给我找事情!”
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表,李风无法地叹了口气。
通判自知回天乏术,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赵康:“赵大人,求您拯救啊!”
陆林被带出大殿,临行前仍目光不善地紧盯着在场几人。
苏媚颤抖的声音听得赵康心如刀割,但碍于李风的身份,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