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慕容飞雪却乘胜追击道:“此人如何,倒是无关轻重,只是这些百姓告状一事,大人筹办如何措置?”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即使是中年男人也蓦地变色。
不过名义上,的确有这个职责。
暗处,陈朔见到这一幕后,顿时惊呼一声。
并且看这狗官的态度,真要持续告状,铁定会被他打死很多人。
差役从速跪下叩首,口中含混不清道。
“够了。”
“可他方才明显回绝了银两……”
但只如果大乾的官员,就没有不怕绣衣卫的。
慕容飞雪会心,点了点头后便走了出去。
他没法辩驳慕容飞雪,便只好指着周青道:“女人有所不知,众目睽睽之下,此人意欲贿赂本官,这便是其罪行。”
许子义一指场中那中年男人,嘲笑开口道:“陈大人请看,此人虽身着官袍,但腰间的玉佩与手中的折扇皆属上品。折扇倒还好说,关头是那玉佩,就算此人不吃不喝,三十年的俸禄也买不起一块!”
啪啪啪!
“不好!许兄,这家伙固然为官廉洁,却不是个好惹的,我们从速脱手吧!”
场中,面对差役的抓捕,周青并没有抵挡。
谁都晓得,五十大板真打下去,那但是会要性命的。
“本女人的身份,不能奉告你。”
“何故见得?”
说着,中年男人踏前一步,目光扫视清河县百姓,嘴角带着残暴的笑容。
周青赶紧陪笑道,也不敢去捡地上的银两。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此人竟然……”陈朔点头感喟,“许兄,我们还是出面吧,不然你家下人就要被抓起来了。”
不得不说,这个上马威的结果不错。
中年男人听到敢有人禁止,顿时大怒,冲统统人厉声喝道。
一时候,场上的统统人都屏息凝神,不敢说话,乃至连眼神都闪闪躲躲,恐怕重视到本身。
“回大人,小人等人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藩台衙门告状,如有冲撞大人之处,还请包涵!”
人群散开,一袭绿衣萝裙的慕容飞雪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数名绣衣卫。
周青见中年男人的做派,心中非常不爽,但眼下只能持续演戏。
别看张彦不怕绣衣卫,那是因为他是王公后辈,不在绣衣卫的监察范围。
中年男人这才对劲了,甩了甩袖子,背动手走下台阶。
“不急,这时候不该我们出面。”
“不敢就好,本官夙来为官廉洁,又岂会接管你的贿赂!”
“许先生说得不错,如果我没看错,那块玉佩非常通透,便是放在都城,也是不成多得的上品,足以使无数王公后辈趋之若鹜。”
“若要告状,先挨板子。若不告状,速速拜别,不得在此地逗留,不然休怪本官拿你们下狱!”
“有道是路不平,有人踩。我绣衣卫有监察天下官员之责,见到犯警之事,天然要管一管。”
中年男人居高临下,谛视着跪在地上的清河县世人,目光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夷。
要说这类人廉洁,许子义是如何都不信的。
话音落下之时,早有几名差役冲了上来,就要缉捕周青。
“既然女人发话,那本官便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哪知中年男人并没有接,乃至看都没看一眼,便挥袖打落在地。
但就在被差役押着出来的时候,一声娇喝俄然传来。
“敢问女人何人?”
众目睽睽之下,他当然不敢承认收了王琦的贿赂,更不敢说藩台衙门惊骇一个小小的知府。
“刚才女人提及律法,本官仿佛记得,我大乾律法一样载有明文,以民告官者,不管情由,先打五十大板!”
“还是说,那知府王琦早就贿赂了你们?”
“是谁?”
“本官不喜好多话的人,你可明白?”
毕竟是利群商行的掌门人,慕容飞雪的这番话,算是坐视了中年男人贪腐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