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堂中氛围严峻之时,竟然有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固然以绣衣卫的名义压住了王琦,但这毕竟不是悠长之计。
那下人自是千恩万谢。
“服从!”
而他们的家人,许子义也给足了银钱,让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去你妈的!”
见张彦还是一脸的不在乎,中年文士也不再多言。
“世子是主,我是仆,礼不成废。”
“世子饶命,饶命啊!”
中间服侍的下人见状,都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恐怕被迁怒。
难的是,如何把张彦给绳之于法。
“陈叔,您如何来了!”
张彦脸上暴露笑容,从速上前做了一个搀扶的姿势。
他们这位世子,夙来以手腕暴虐著称。
见状,中间的下人却都松了口气。
“拖下去,重重地打!”
两人走入堂中后,张彦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中年文士抬手禁止。
在这里糊口这么久,这些浑厚的村民,早就被许子义当作了亲人普通。
……
“其间之事,我来的路上已经探听过了。”中年文士一展手中折扇,点头笑道,“清河县之事,倒是世子做得欠考虑了。”
“此人虽冲撞了世子,但毕竟是为我通报而至,还请世子饶他这一次。”
所谓的后事,便是葬礼。
这个不利蛋本身凑上来,倒是不消担忧世子迁怒我们了。
闻言,张彦大喜。
作为县令,他这几日也列席了南山村的葬礼。
以眼下的环境,想要定胡军和冯掌柜的罪并不难。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此事不好办啊!”
许子义眼中暴露杀意,语气格外冰冷。
“行,陈叔您欢畅就好。”张彦从速冲那下人摆了摆手,“狗主子,还不快滚!”
中年文士淡定笑道。
这道声音略显沙哑,却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非常的平和,令民气神安稳。
张彦自幼娇生惯养,本就没有多少城府,此次接二连三受挫,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气愤。
“不好办也得办!”
如果说陈朔只是惭愧,那许子义对张彦,就是赤裸裸的仇恨。
喝了口茶后,陈思洛才持续把玩动手中的折扇,淡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