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的不是你袖中,而是你的内心……”
梁儿被这么一拍,又更复苏了几分,捂着脑门儿乖乖回话:
“小含混,我看没睡醒的是你才对。毋要打岔,快说你这么夙起来是要作何?”
今后的几日,赵政都没有再撮要去沙丘之事,只一心照顾着梁儿的情感,陪她留在平原津。
这个话题令赵高猝不及防,一不留意就结巴了起来。
如此这般,陛下究竟是筹算要将他如何?
赵政胸有成竹。
直到见着那脸被她揉变了形,梁儿才解气了稍许,憋着一张气鼓鼓的包子脸,“哼”了一声起家拜别,只留赵政一人坐在榻上扶额大笑。
梁儿气结,腹诽这话怎就说不通了?
可他千万没想到,向来寂然严苛的陛下,召他议“告急”之事的地点竟然会选在寝殿这般非正统之地。
暗道陛下已为这桂花一事跟他打了多年的哑谜,也因一向没有说破,而勉强将他的命留到了现在。
但是陛下不开口,他又岂敢先言?就只能这般战战兢兢的昂首候着,暗自猜度着陛下的心机。
赵政神采凛然,内侍不敢怠慢,应“诺”退出,疾步赶去传唤。
“梁儿,时候还早,你起来何为?”
梁儿心弦被拨弄的一慌,娇嗔着将他推开寸许:
这下他的内心可真算完整混乱了。
“你这张嘴,除了欺负我,还会作何?”
赵政长眸微垂,沉声问道:
“无妨,就是俄然想喝,若喝不到,会感觉心痒痒。你去吧,我耐烦等着便是。大不了等你返来,再入一次帏帐好好赔偿我这一个时候的苦等便是。”
赵政敛唇一笑,又倾身凑回了她的身前,看似极富诚意:
“我……你!……”
赵政佯装微嗔,抬手重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咦?你醒了?你未说话也未动,我还觉得你还在睡着。”
“朕准你不跪。”
赵高常日也是夙起惯了的,现在已坐在桌案之前筹办用膳,听闻陛下一大早就急召他前去觐见,他便知定是有甚么告急之事,一刻也不敢迟延,扔下碗筷就吃紧随内侍而走。
殿内,赵政的笑声亦是渐消,终究沉下了面色,深眸当中更加阴暗。
他坐起家子趴在梁儿耳边悄悄说着,那股股气音无不充满着诱人的意味。
“你之前晕倒,夏大人不是就连续送了很多补身的食材来么?我筹算自今晨起,你的每一顿炊事我都亲身下厨,定要在几日以内将你养得容光抖擞、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