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已经难以设想还会有甚么更奇妙的事。
赵迁愣住,复而大笑不止,满面艳色花枝乱颤。
“敢问女人芳名?”
“如许吧,你先随我去见大王,若他准予,能让你跟从在那形貌绝世的燕太子身边,想来对你而言也是极好的。”
“不,那都是畴昔的事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你……可有才艺?”
四座皆惊。
不过……
阿谁大臣支吾未语,燕丹当时的反应,他是真的记不得了。
“奴婢曾有幸在秦国太乐习得一二。”
“奴婢……奴婢惊骇如若此事不成,会遭人闲话,便……便回绝了……”
那人却毫无摆荡,必定道:
梁儿身着素衣,脊背挺直,微敛了眸子,莹白的指尖跃然抚于弦上。
现在单身置赵,倒是没法再提、不能再想了……
“哈哈哈,不成能,定是重名。”
“不必施礼!”
此中一人最是夸大,他似是大喜,俄然自座上弹起,全然忘了礼数,大声问道:
“大王,秋儿听闻你在寻一名与众分歧的女子,欲将之赠送燕太子,却苦寻不得。”
梁儿判定接过话头,神采略显羞怯。
转念间,曲中已有一缕几不成查的哀意涌动,倒是哑忍着、内敛着,渐行渐远,直至不现……
“将琴拿来。”
赵迁听她提及国事,便当即正了面色,一张绝色容颜,竟一时增了几分决然。
“甚么?”
李秋略有一滞。
“秋儿,你这是……?”
玄衣男人,白衫少年……
李秋见她如此,内心更不是滋味,便挤出了满面温和,欲捡些好听的话赔偿于她。
但本日她的这首《阳春白雪》,却完整变作了另一种风格。
全邯郸宫的人都觉得她将要在宴席上发挥琴艺,以引得燕太子丹的垂怜。
内侍得令,很快便端了一张琴来。
“梁儿,方才那一曲实在动听,真想不到你竟会有如此奥妙的琴艺!是在那边习得的?”
“恰是。”
话到关头之处,他又俄然顿住不说。
“回绝了?……哈哈哈哈哈……”
赵迁想说,她固然皮肤白净,但边幅实在浅显了些,却被李秋一语打断。
“想不到名动一时的燕太子丹,竟曾被一个小小宫婢回绝!想来也知,当时他会有多不甘心。”
李秋莞尔一笑。
在李秋眼里,一个身份卑贱非常的婢子,能被繁华加身的一国太子收在身边,哪怕仅是一个暖床的角色,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得半只凤凰了。
那是梁儿第一次听到这首绝世名曲。
“奴婢……实在只是样貌生得年青,实际上奴婢已有二十四岁了。”
“实在……燕太子在那以后曾入咸阳宫暗里里问过奴婢,是否情愿跟从于他。”
月影稀稀,水雾妖娆。
“当年那日,燕太子反应如何?”
“大王……”
阳春当中白雪存,白雪之间春意浓。
这清楚是一首平平似水的曲子,却不知为何,会令听者感觉莫名共鸣,仿佛是被说中苦衷,不知不觉中,竟要流下泪来……
闻言李秋当即侧目叮咛摆布:
“既然秋儿如此说,那寡人便就听听,看她的琴艺究竟有何高深之处。”
“女人莫非就是……”
李秋吃了一惊,想不到梁儿竟能闭眼操琴,莫非她当真琴艺高超?
梁儿俯下身子,跪地叩拜。
赵迁笑得够了,便拍案点头。
傍晚已过,偌大的温明殿上,赵迁正与丞相郭开、武安君李牧,另有两个梁儿不知姓名的大臣商讨设席之事。
为了顺服李秋的情意,梁儿的唇角也终究微微扬起,含笑谢恩。
“大王可否先听她操琴一曲,再行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