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政每日都去看他的那些夫人美人们,几近跟每个都会约会用饭谈天送礼品,倒是对哪一个都不偏疼。
看得一旁的梁儿不觉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奴婢不敢……只是……不知大王这是何意?”
赵政现有妻妾十五人。
赵政没再看她,顺手拿起案上的一部书柬,独自读了起来。
田尧仿佛也非常冲动:
赵政转而看向赵夫人身边的侍婢郑平,笑容尽敛。
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对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怎会现出如成年人般爱恋的神情?
梁儿明知前人皆早熟早慧,特别王室贵族更是如此。但于接管当代教诲长大的她而言,面前这画风如何说都还是过分古怪了些……
想不到戋戋一张古琴,竟能做到如此。
“大王一试便知。”
“顶风阁中的那张?”
“我……我……”
赵政抬眸。
“嗯……”
田尧谨慎翼翼的将琴抱起,走至赵政面前,悄悄置于案上。
“长得也不如何样嘛!”
现在站在他们身后的梁儿又是一阵鸡皮疙瘩附体……
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忙着清算分类奏章的梁儿,俄然开口问道:
“如何?嫌弃寡人送的琴破?”
“呵呵,傻尧儿,此琴乃是你父王给你的嫁奁,怎可随便转赠给你的夫君?何况寡人感觉,一样一张琴,分歧的人弹奏,自会有分歧的妙处,并非必然要奏出特定的标准。再者寡人本也不好乐律,拿了也是无用,不如你将它收好,不时为寡人奏上几曲,岂不更好?”
赵政这一问,让梁儿想起了逃出燕丹府的前一天,燕丹教她操琴时的景象,心像是被谁偷偷揪了一下,却只是一瞬,便又规复如常。
“大王让她住进了望夷宫的寝殿,还将她带去了冀阙听事,此事人尽皆知!这两处萤儿都还没有去过,凭甚么她能够去?”
梁儿不解,怯怯的问:
对于赵政所问,赵夫人竟无言以对。
顿时琴音有如洪钟长鸣,震耳欲聋,荡漾于林间,数十鸟儿振翅齐飞,久久不散。
郑平吓得浑身颤栗,当即跪地,叩首告饶。
赵政一脸宠溺,伸手悄悄捏了一把赵夫人柔滑的小脸。
赵政心疼得将她拉入怀中悉心安抚。
田尧笑魇如花。
“依尧儿之见,此琴还是应归于大王统统,方能物得其所……”
待赵夫人说完,赵政双手将她扶起,柔声道:
“尧儿真是琴艺了得,竟能让鸟儿也为之起舞,与你相和。”
昭阳殿中,赵政随便翻看了几眼桌案上的书柬,脑中却在几次回想田尧的“号钟”琴。
“哦?此琴当真如此短长?”
“大王息怒!郑平也只是偶然间听得此事,并非成心,更没有胆量暗里非议大王啊……请大王看在萤儿的份上,饶郑平这一次吧!”
“大王可否奉告奴婢……为何要奴婢去学歌舞琴艺?”
这一日,珠珠串串的琴音婉转的飘零于葱葱竹林之间,引得三五小鸟回旋于空中,莺莺齐鸣。
赵政但笑不语,接过梁儿递来的甜浆,悄悄啜了一口。
赵夫人见本身一时嘴快,扳连了自小就跟着她的郑平,甚是悔怨,也跪在了郑平的身边哀告道:
“哦?人尽皆知?萤儿你方才还说,这几天你日日单独待在这紫阳宫,甚是无趣。这些事,你又是从何而知?”
“哟!这就是相邦大人带返来的阿谁梁儿啊……”
咸阳宫西边的上林苑以大片参天翠竹著称,是清冷消暑的绝好之地。
“梁儿,此琴此后就归你统统。”
“呵呵,大王真是谬赞了,尧儿琴艺实在有限。所奏之曲能达到如此,还是多亏这'号钟'琴。”
可那赵夫人却也不乐意了。小嘴一嘟,跑至赵政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