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伐赵,若能顺利攻陷邯郸,与我秦国而言,天然是上天神助,美事一桩。但依赵国的兵力,加上周边邻国的变数,要灭赵又谈何轻易?老夫想着,如果不成,起码也能给赵国一个警省,这天下最大的不是他赵国,而是我大秦。长平之战后,赵国兵马本就少了大半,又怎能再耗得过我秦国?”
“那季父大人的意义是……?”
他转向赵政。
“哼,我大秦从不缺武将,又能服众又有忠肝义胆之人比比皆是,又怎会非公子成蛟不成?”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周遭一片死寂。
“哈哈哈哈!相邦大人但是胡涂了?公子成蛟年仅十七,又从未上过疆场,更无领兵经历,怎可带兵攻赵?更何况此番还是要直捣邯郸。”
他现在已年满十七,并且先于王兄育有一子。
对蒙獒此举,吕不韦却毫不介怀,持续道:
蒙獒当即起家,恭敬见礼。
“大王,赵国现在虽失了廉颇,但从燕赵之战与齐赵之战便可看出,赵国的战力还是不成小觑,特别那新将李牧,我大秦还从未与之交过手,更是不成轻视。”
闻此,世人皆惊。
如此很好,即便能够会危及生命,可起码,她还能陪成蛟走最后一程,那便值了。
梁儿低着头,眉间蹙起,双眸紧闭,心突然揪作一团。
“呵呵,蒙将军莫急,待秘闻与你详解。这一来,此路兵马关乎此战成败,稍有差池,我秦军将会大败于赵,蒙将军也会有性命之忧。是以领兵之人,必须对我大秦毫无贰心,同时又需是能让全军佩服之人。”
赵国对外扩大之意如此较着,并且竟是百战百胜,呈坐大之势,秦天然不会答应。
吕不韦唇角一勾。
此名一出,世人亦是群情纷繁。
对于灭六国,秦尚未筹办充分,吕不韦怎会如此草率?
“此将需与蒙将军各领一起兵马。一起由蒙将军统帅,由太行山北进,攻打赵国的龙城、孤城和庆都,一方面吸引赵国的兵力,另一方面堵截邯郸四周地区与北方代地和雁门的联络,制止驻守在那的李牧南下救济。另一起则由此将带领,从上党的屯留由太行山向东进发,待赵国主力雄师赶到之时,我大秦两军已在都山汇合,直捣赵都邯郸!”
蒙獒闻言火气更盛。
成蛟起家,行至殿中心,躬身见礼。他神采惨白,却因本身就生得白净,世人并没看出。
赵政正色点头,转而看向蒙獒。
“至于公子成蛟领兵的才气并不紧急。他只需求及时命令拔营,在商定的时候赶到都山援助,待到两军汇合,便全数交由蒙将军统领就好。”
“蒙将军曲解了,且听秘闻把话说完。”
本日,桌案之下,赵政的手并未盖在广袖当中,而是双双展开,覆于膝上。
梁儿看向他,满眼苦涩,竟是似要哭出来普通。
言毕,众大臣皆是连连点头,就连蒙獒想了半天,也没挑出吕不韦的错来。
看得成蛟慌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她微颤的背脊。
“你看你如何又要哭了?吕不韦不是也说了吗?本公子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给蒙獒指指邯郸的路。底子无需真刀真枪的去跟人打,定会安然返来的。”
当然,他的面上是看不出涓滴情感窜改的。
蒙獒堕入沉默,对此他已无言辩驳。
赵政直视吕不韦,如同一个虔诚的学徒,听得一脸当真。
“那季父大人感觉,另一将,谁最合适?”
“蒙獒听令!”
吕不韦持续道:
吕不韦稳稳立在大殿中心,语气淡淡的,不急不缓。
赵政切声扣问,吕不韦所言虽是毫无缝隙,但老是让他感觉模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