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热的气味钻入耳中,轻柔的,悄悄的,痒痒的。
烛火轻摇,朱红的大殿中,赵政轻揽着梁儿,语声款款,脉脉含情。
是啊,这么多年,她还从没为他歌舞过……
两大丞相加上一个廷尉都对梁儿大加奖饰,席间世人便更是啧啧称叹,直夸梁儿才艺惊人,气度非常。
她腰骨纤细,扬袖轻舞。
那唇似是软得能够揉出水来,令他不得不心生顾恤,谨慎翼翼的将它含入口中,悄悄庇护。
想玉杵芒寒,听佩环无迹。
而这一副桃羞杏让的模样却偏生更是让赵政垂怜得紧。
而在秦国,这一年的年节,“秦灭韩”则成了每一个秦人喜闻乐道的话题。
此为一曲《华胥引》,相传是上古黄帝因流连梦境华胥氏之国而作,梁儿此番更是即兴填词,将其献予她最敬爱的男人。
赵政的心忽的一颤。
就在大师全都甚觉难堪之时,梁儿缓缓将身转向胡姬的方向,垂眸淡声道:
胡姬被死死噎住,只转眼便被气得满脸通红。
刚返来时,太多的突发状况令她难以抵挡,才一向都落了下风。
“三年未见,梁儿女人的琴艺真是更加促进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赵政气血上涌,忍不住想要将那诱人的樱唇和奸刁的小舌一并送进本身口中,细细咀嚼。
跟着繁音越增越强,那绕梁之音仿若鸣泉飞溅,清逸无拘;又似群卉斗丽,花团锦簇,其间更是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久而不断……
忽有一计刺耳的女声划破半空。
“哼,她曲子操的好,还不是沾了那张'绕梁'名琴的光!”
“我记得当年初见之时,梁儿还完整不通乐律,想不到现在,竟是已有如此高超的技艺了。”
“不能任她混闹,这个孩子必然要保住。”
“你!……”
“美人曾经说过,甚么样的人,就用甚么样的琴。美人方才这般嘉奖奴婢的琴,奴婢真是多谢美人的盛赞了。”
咸阳城内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灯火透明。
只如果为他,她甚么都情愿做,甚么都情愿给。
言毕,她深深一拜,看似非常朴拙。
赵政蹙眉起家。
他忽的上前,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揽过梁儿纤软扭动的腰肢,霸道的吻突如其来的如暴风暴雨般落下,竟是几近疯魔。
寝殿的门开了又关,殿内就只剩下梁儿一人。
有二百零三年汗青的韩国,终究变成附属秦国的颍川郡,郡治则设在了阳瞿。
加上韩国被灭,现下几国已是民气惶惑……
赵政方才没有自称“寡人”,他说的是――“我”……
三年前的那一夜,赵政将她抱在怀中,要她承诺返来今后要放心做他的女人,不准再分开他半步。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梁儿盈盈一笑,如琬似花。
彻夜,兴乐宫的酒宴亦是格外热烈。
幽寂空荡的红色宫殿,千根烛火,光晕昏黄,酒意靡靡,歌舞狼籍……
手如拈花窜改,身似拂风轻移,仿佛飞燕,婀娜醉人……
这一天不止是秦王政十八年的肇端,更是赵政三十岁的生辰。
不知不觉,赵政已将她拦腰抱起,带回了寝殿。
她皮肤柔滑素白,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似花中晨露普通,美眸中清丽之间潋滟着光彩。
梁儿独占的唇香亦是混着奶油的甜味,在他的口中久久痴缠,缭绕不散。
赵政一边吻着,一边将手移至梁儿的颈上……胸前……腰间……
世人见沉寂了三年的“绕梁”琴再度现世,皆不约而同的温馨了下来,齐齐望向那立于大殿中心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