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酒宴你竟那般冷傲,莫说是大王与本公子,竟连那一贯矜持慎重,从不迷于美色的燕太子丹都当众要你,真是让本公子大感不测。”
“公子谬赞了,奴婢只是一个再浅显不过的奴婢罢了。”
梁儿暗自腹诽,这赵嘉竟连这也重视到了。
那旋律起而又伏,连绵不竭,文雅动听;
“奴婢曾在秦国太乐习过几年歌舞乐器。”
梁儿的心又是一紧,不知他究竟有何企图。
她需求时候好好想一想,今后该当如何应对。
“本公子外出办差两年,几日前才方才返来,就在酒宴上见到了你。想不到梁儿女人琴笛歌舞样样精通,真可谓是气质美如兰,才调馥比仙。”
“梁儿女人没兴趣?真是可惜……那就不知,大王是否有兴趣了……”
见她面露局促,赵嘉轻笑出声。
赵嘉笑着点头。
梁儿一怔,本来他就是赵迁独一的兄长,前废太子……
她低下头一副娇羞的谦善状。
一时候,她脑中俄然又闪现了赵政孤身立于咸阳宫城楼的玄色身影。
赵嘉挑眉。
“看来公子本日对这个故事是不吐不快了。”
“那支箫…”
梁儿一凛,看来这赵国王室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真是个个好色,没一个普通的。
应当还想不到她身为秦国细作,实在并非一人。
言毕,不等赵嘉反应,她便快速脱下大氅塞回到赵嘉手里,回身便跑。
“奴婢……”
“哦?”
“曾有一名故交对本公子说过,他的笛应为'箫',而那箫形同他的命。如有一日他的命没法保住,便会将那支他寸步不离的玉箫交予他此生最爱最信之人,长生相伴其摆布……不知梁儿女人对这个故事可感兴趣?”
当初藏起赤玉箫是为了埋没气力,现在已经展露了头角,按理说是不必再将玉箫藏着了的。
对于梁儿的解释,赵嘉满目不屑。
“公子嘉,大王的胞兄。”
“嗯……这仿佛也说得通。只是你与那燕太子在桥头相遇又如何解释?”
高台上的风很大,她眯起双眼顶风而立,发丝被呜呜的暴风吹得混乱。
赵嘉如果真的故意害她,定会早早便上奏赵迁,又怎会在大半夜与她提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