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年没有在人前献艺,那日内心非常镇静,不谨慎弄丢了耳坠,在桥头寻之,不料遇见了燕太子殿下。殿下昔年在赵国为质时,奴婢曾随其摆布三年,十年前在秦国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多年未见,偶遇之下不过相互酬酢几句罢了。”
风越来越冷,梁儿敛了敛领口,不自发的打了一个冷颤。
梁儿心知赵嘉提及此事必定大有深意,便敏捷调剂表情,回身莞尔。
“公子,这里风太大,奴婢感觉有些不适,就先辞职了。”
可若说要她以成蛟的遗物去奉迎赵迁乃至其他赵国王室,她内心却始终是不大情愿的。
“梁儿女人不必妄自陋劣。平常宫婢,又怎会有这么多惊世的技艺?”
梁儿的心又是一紧,不知他究竟有何企图。
“本公子生于宫中,善于宫中,甚么样的宫闱心计没见过?如你这般,凡是只要两种,一种是真的毫偶然机,偶合使然;一种便是胸怀弘愿,精默算计……”
她惊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时候此处还会有人。
赵嘉笑着点头。
“呵呵呵……依本公子看,梁儿女人这支箫,真是像极了昔日我那位故交日日不肯离手的赤玉箫。”
他说的故交,莫非是成蛟?
梁儿见他拿赵迁出来威胁本身,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戒。
话至此处,他邪笑着斜睨向梁儿白净的脸,眼中肆无顾忌的闪出淫佚的光。
“哦?”
他成心将尾音拉长,饶不足味。
梁儿无法的扯了扯嘴角。
夜月清冷,四下寂静,空无一人。
当初藏起赤玉箫是为了埋没气力,现在已经展露了头角,按理说是不必再将玉箫藏着了的。
“嗯……这仿佛也说得通。只是你与那燕太子在桥头相遇又如何解释?”
她悄悄一叹。
应当还想不到她身为秦国细作,实在并非一人。
梁儿敛眸答复:
梁儿暗叹,赵嘉曾做过好些年的赵太子,当年老赵王废之以立赵迁时,七国就曾传言,老赵王是被美人迷了心智,毁去了很有才气的一个太子。
他轻浮一笑。
梁儿模糊感到这话锋有些不对。
梁儿暗自腹诽,这赵嘉竟连这也重视到了。
赵嘉唇角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