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军现在地点之地具有天然的密林迷阵作为樊篱,就算燕王不杀太子丹,恐怕也能再轻松存活个一年半载吧?”
“启禀大王,秦有密使前来觐见。”
而赵政,关于燕丹,他的内心总仿佛有那么一根刺,让他必然要在梁儿面前证明,他比燕丹更合适坐拥这天下,另有……更有资格具有梁儿……
赵政起家,转头对梁儿道:
因得夏无且那句“需静养,不然会落下病根”,赵政便让梁儿整天躺在榻上不准乱动。
“政!……是……他的事吗?……”
“秦使李斯拜见代王。”
言毕,他又淡淡一笑。
赵嘉千万没想到秦所提的竟是这等要求。
俄然,赵政的声音缓缓响起。
“请出去。”
内侍进入帐中,在赵政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后便退了出去。
赵嘉滞了半晌,面上的笑意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天然。
若她记得没错,史乘记录,燕丹的死就是因为赵嘉对燕王的调拨。而这统统,都是顺从着秦国的安排……
梁儿感觉赵政神采有异,便内心一慌,拉住他的袖口问道:
“梁儿……”
梁儿顿住,方才入口的药就那样停在了舌间,再也咽不下去。
“秦王火急想要的就只是太子丹死,若能不动一兵一卒就拿到他的首级,自是最好的。更何况,秦王与太子丹相争,向来都是机谋多过兵器,恐怕秦王是想要让太子丹看清,谁才是真正的胜者。”
燕代本为联军,秦联代,就即是燕再无活路。
代地,
有人入内通报。
现在终是让他出了这口恶气。
赵嘉得知梁儿重伤,燕丹整天酣醉,心中称心正浓。
赵政望着满眼含泪苦苦要求的梁儿,终是长长叹出一口气,抬手重抚她柔嫩的额发,语声轻柔道:
当年燕丹因为梁儿让他丢尽了颜面,梁儿那丫头又始终没能让他获得她,常常思及此处,赵嘉便觉心中沉闷非常。
梁儿看出赵政在想甚么,她双手覆上赵政的手臂,再次求道:
“梁儿!……”
“那秦军为何不直接攻入?亲身拿下太子丹的人头?”
不料梁儿却俄然开了口,语声很低,带着浓浓的哀伤。
跟着他一声叮咛,一个五十多岁,身着灰衣,蓄着整齐的山羊须的男人步入了殿内。
如果有人来陈述军情,以防打搅梁儿歇息,赵政都要求前来禀告的将士将所报事件附耳传于内侍,再由内侍附耳传于他。
李斯短短一语,赵嘉的唇角已然高高勾起。
“可否……让我再见见他?”
“那你要承诺我,不成过分悲伤,只看一眼,然后顿时返来躺下歇息。”
赵嘉抬袖做了个“请”的姿式。
“嗯。”
李斯这话说的仿佛是为他着想,但却几近句句在戳他的弱势,这就等因而在表示他,如果不听秦的话,代则很快会亡。
赵政心中一震。
他就晓得,他的梁儿并非平常女子,是不会豪情用事的。
他轻笑。
他缓了一缓,又道:
赵政惶恐万分,当即又坐回到榻边,恐怕梁儿再出甚么事。
“克日我让李斯去了一趟代地。”
“他的命不能留……我晓得的……”
稍稍闲暇之时,赵政还会用“绕梁”为梁儿抚上一曲,以助她怡神养伤。
李斯含笑望向赵嘉,胸有成竹道:
能除燕丹,又可保命,此事何乐而不为呢?
“代王谈笑了。代王固然仅剩五万兵驻守于代地,纵使与燕合兵,也还是全然没有顺从秦国之力,但不管如何也还是一个国度,是赵国的持续。李斯本日前来,就是要经心帮代王指一条存活之路。”
梁儿昂首看向赵政,眼中尽是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