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增的那身铠甲,与信陵君的一模一样,这个天下,只要两套。
魏增接过寺人递过来的青铜剑,抓在手里,转过身,朝着大殿走去。
“我还觉得有甚么新意,翻来覆去,还是这一套。”
读过以后,魏增既叱骂赵孝成王临阵换将的笨拙,也佩服赵孝成王长平之战后的痛改前非。
大殿当中,身着戎装,六十岁摆布的魏国老将公叔崇,面带忧色,神情显得非常不安。
这就是战国期间的中国人,即便魏国久居中原,屡战屡败,儒风渐盛,但战国几百年熏陶出的战心,仍然光亮四射。
晋鄙麾下的十万兵马,信陵君只带走了八万,剩下的两万年纪小的,或者乃是家里的独子,现在仍然走上了疆场。
“秦军水攻大梁,魏国危矣!”
慈不掌兵,大梁城,对不起了。
秦军的喊话,略显夸大,但大梁孤绝的地步,倒是没有说错。蒙恬没到大梁只之前,王贲也派人前去劝降,来由大略如此。
兵法有云,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者也,故可与之死,可与之生。大梁人面对围城的秦军,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可惜的是,现在却不是邯郸之战的时候了。
秦军没有攻城的迹象,大梁城内的严峻氛围,顿时舒缓下来。
年青的时候,魏增与安釐王一道,视信陵君为眼中钉,肉中刺。甘愿忍耐军队丧师失地,也不肯意将兵权交到信陵君的手里。
“城内的大梁黔黎们,重视啦!“
城头值守的校尉,前来陈述秦军的喊话以后,他就立马认识到了局势的严峻。
魏增在宫女的奉侍下,穿上一身火红色的铠甲,打量着铜镜内的身姿,显得威武雄浑。
“报大王——”
“我军已经包抄大梁,现决定决大河之水,水攻大梁,以三月为期。”
蒙豹陪着蒙恬巡查大梁城墙,见秦军堂而皇之的前去喊话,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受。
魏国王宫。
“诶,细心瞧瞧,归去让里内的木工也做一个。”
蒙恬的目光,超出城头,落到魏国王宫的方向,心想,不晓得魏增会做出甚么样的应对。
“城内的大梁黔黎们,重视啦······”
一身铠甲,极大的晋升了魏国军民的军心士气。魏增感受着铠甲带给他的勇气,心境庞大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