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君,宜阳大营就快到了,是直接赶往大营,还是让大营派人过来驱逐?”
“没有,王翦是频阳人,父辈没有甚么军功。”
“我要封侯!”嫪毐在内心号令,“我要向吕不韦,另有那些看不起我嫪毐的人证明,我嫪毐的人生,可不但仅只靠转铜轮!”
“啊?!这么快就到啦!”嫪毐蓦的复苏过来,扶着车辕,远远的望着中军大帐矗立的玄色龙旗,上书一个大大的“王”,皱了皱眉,问道,“姓王,那是哪位将军?”
马洛斯的需求道理表白,人的根基需求满足后,还要寻求人生代价的实现。嫪毐不晓得马洛斯的需求道理,可舒畅的日子太久了,嫪毐的内心有了空虚,和太后颠鸾倒凤的时候,再也没有之前的豪情。偶尔回丞相府的时候,吕不韦眼里的戏谑、相府门客眼里的不屑,深深刺痛了嫪毐敏感的内心,他们的内心仿佛在说,“嫪毐嘛,不过就是一个吃女人饭的家伙罢了!”
秦国的军功贵族们,跟普鲁士的容客地主一样,重视军功,相互联婚,扯出萝卜带出泥,剪不竭,理还乱。王陵、王龁属于典范的老秦军功家庭,根底深厚,如果王翦跟他们有亲戚干系,嫪毐可不敢在王翦面前摆谱。
沉湎在爱情中的女人是笨拙的,在嫪毐面前,享用了一夜七次郎欢情的赵姬,智商更是仓猝降落。嫪毐吃着赵姬的软饭,可他也是有胡想的人,他不满足于做一个浅显的面首,他要超出魏丑夫,成为面首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人受了这等欺侮后,内心想的就是我要逆天。嫪毐不是玄幻故事里的男配角,上天没有给他金手指,他随身照顾的器具里,也没有封印着陈腐的灵魂。荣幸的是,上天给了他比加藤鹰还要耐久的神龙,用心专研数年,他的经历和技术炉火纯青,赵姬再也离不开他。
“王翦,他是主将,我是监军,代表大王来的,派人去奉告他,亲身前来驱逐本监军!”得知王翦没有深厚的军头背景,嫪毐俄然有了底气,腰也矗立了很多,体内的优胜感汩汩直冒。在雍城的时候,那些卫尉、宿卫的将军们,哪个不凑趣奉迎他,给了嫪毐飞普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