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恰是初春,一阵细雨固然下得淅淅沥沥,却给这新郑城带来了砭骨的寒意,这冷风一吹,身形本就肥胖的李品德便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
毕竟是在天罗囹圄待了近十年的人,定下了心神的陈庆文此时声色俱厉,指着白泽的鼻尖,怒喝道:“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没错,我对这份礼品很不对劲,你还是把你的头颅送给我吧!”
陈庆文冷冷地看了一眼白泽腰间的青铜剑,冷哼一声,道:“那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送出甚么像样的礼品。不过本官也将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给不出我看得扎眼的东西,那么……”
礼盒中哪是甚么贵重礼品,清楚是冯海的头颅!
“赌甚么?”陈庆文皱眉问道。
白泽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只是右手大拇指不着陈迹地顶了一下青铜剑柄,使得青铜剑微微出鞘,收回了一声不算清脆的颤鸣声音。
当眼中冒着贪婪光彩的陈庆文,翻开礼盒看到双目圆睁的冯海头颅的一刹时,几近连魂都要吓掉了,双手一抖,头颅便掉在了地上。
“一阵秋雨一阵凉,咋这春雨也他娘的这么冷了。”打了一个喷嚏,左手提着一个精美礼盒的李品德骂了一句,只不过声音不大,仿佛是怕走在前头的白泽听到了。
白泽表示李品德上前一步,拿过精美的礼盒,递给了陈庆文,轻声说道:“这份礼品极其可贵,想必不会让典狱史大人绝望。”
面对白泽这成心偶然地请愿,陈庆文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泽,旋即做了一个请的行动,领着白泽和李品德进了暗淡的天罗囹圄。
白泽笑道:“我赌你不会杀我!”
“我就不信你不吐!”
白泽面色平平,冷酷地说道:“典狱史大人谈笑了,这大罗囹圄的风景,白泽但是喜好得紧呢。”
陈庆文笑眯眯地看着白泽,轻声问了一句:“白泽,白公子?”
陈庆文心中大为震惊,不敢信赖面前所见,他乃至开端思疑,这个白衣公子哥,真的是第一次来这天罗囹圄吗?
白泽笑了笑,并没有回应李品德,只是展开了眼睛,轻声道:“来了。”
但是当走完整个阴沉长廊,本来想给白泽一个上马威的陈庆文却发明,白泽不但没有一丝惊骇,更是连脸上的神采都没有窜改,安静得可骇。
“啊——”
“小子,你好胆!”
天罗囹圄的入口幽深暗淡,如同一头凶兽的血盆巨口,随时筹办着将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手指规律性地敲打着青铜剑柄,白泽暴露一阵温暖笑容,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典狱史大人既然送我如此大礼,白泽也有一份礼品想要献给大人。”
“天罗囹圄就在里头,这脏话还是少说为妙。”
“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