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文冷冷地看了一眼白泽腰间的青铜剑,冷哼一声,道:“那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送出甚么像样的礼品。不过本官也将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给不出我看得扎眼的东西,那么……”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白泽看着陈庆文,似笑非笑地说道。
白泽淡淡地笑着,说道:“我但是废了好大力量,才用匕首一点点地割下他的头颅,典狱史大人,你就如许把你好兄弟的头颅扔在地上吗?”
“典狱史大人,不知将小人带到这里来,乃是何意?”白泽声音渐冷,话语里带着怒意。
“赌甚么?”陈庆文皱眉问道。
他冷然一笑,并没有将话说完,但话语中的杀意不言而喻,已然是森寒非常。
他点指着白泽,全部身材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
白泽笑了笑,并没有回应李品德,只是展开了眼睛,轻声道:“来了。”
“大人莫非不对劲这份礼品?”白泽挑了挑眉,笑问道。
典狱史,陈庆文。
转头瞥了一眼李品德,白泽轻声说了一句,便悄悄地站在新郑城缧绁——大罗囹圄入口处,右手按着青铜剑柄,闭着双眼耐烦地等候着一小我。
石室内,一个个男人赤身赤身、披头披发地吊挂在墙上,一条条血淋淋的疤痕触目惊心,诸多行刑东西带着血肉,混乱地丢在地上。
“呵呵。”
毕竟是在天罗囹圄待了近十年的人,定下了心神的陈庆文此时声色俱厉,指着白泽的鼻尖,怒喝道:“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没错,我对这份礼品很不对劲,你还是把你的头颅送给我吧!”
现在恰是初春,一阵细雨固然下得淅淅沥沥,却给这新郑城带来了砭骨的寒意,这冷风一吹,身形本就肥胖的李品德便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
白泽不但没有吐,乃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看到吊挂在墙上的浩繁男人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已经是司空见惯!
白泽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只是右手大拇指不着陈迹地顶了一下青铜剑柄,使得青铜剑微微出鞘,收回了一声不算清脆的颤鸣声音。
但是,他绝望了。
礼盒中哪是甚么贵重礼品,清楚是冯海的头颅!
“哼,”陈庆文也懒得再挤出笑容,寒声道,“本是想让白公子见一见我大罗囹圄的独特风景,没想到公子仿佛已经见怪不怪?”
“我就不信你不吐!”
当眼中冒着贪婪光彩的陈庆文,翻开礼盒看到双目圆睁的冯海头颅的一刹时,几近连魂都要吓掉了,双手一抖,头颅便掉在了地上。
手指规律性地敲打着青铜剑柄,白泽暴露一阵温暖笑容,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典狱史大人既然送我如此大礼,白泽也有一份礼品想要献给大人。”
“天罗囹圄就在里头,这脏话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