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笑了笑,并没有回应李品德,只是展开了眼睛,轻声道:“来了。”
“哼,”陈庆文也懒得再挤出笑容,寒声道,“本是想让白公子见一见我大罗囹圄的独特风景,没想到公子仿佛已经见怪不怪?”
但是,他绝望了。
典狱史,陈庆文。
“天罗囹圄就在里头,这脏话还是少说为妙。”
“啊——”
“呵呵,白公子谈笑了,这边请。”陈庆文皮笑肉不笑,带着白泽走进了一间庞大的石室。
偌大的一间封闭石室中,陈庆文的惊叫声层层回荡。
全部天罗囹圄制作在地底,底子看不到阳光,只要点点摇摆的灯火,投影出浩繁犯人如同鬼蜮的惨痛身影。
“公子,这陈庆文固然并非武夫,但为人倒是阴狠至极,天罗囹圄乃是他的主场,只怕……”李品德忧愁地说道。
石室内,一个个男人赤身赤身、披头披发地吊挂在墙上,一条条血淋淋的疤痕触目惊心,诸多行刑东西带着血肉,混乱地丢在地上。
说着,陈庆文用力一顿脚下,石室大门回声而开,数十个身着盔甲手持大刀的精猛男人便冲了出去,更有七八小我手持大弓,箭矢已经对准了白泽与李品德。
“一阵秋雨一阵凉,咋这春雨也他娘的这么冷了。”打了一个喷嚏,左手提着一个精美礼盒的李品德骂了一句,只不过声音不大,仿佛是怕走在前头的白泽听到了。
面对白泽这成心偶然地请愿,陈庆文也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泽,旋即做了一个请的行动,领着白泽和李品德进了暗淡的天罗囹圄。
此时,黑漆漆的入口处传来一阵极有规律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一面色惨白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许是长时候待在阴暗缧绁当中,即便现在阴雨连缀,这男人也是下认识地用手挡在了头顶。
礼盒中哪是甚么贵重礼品,清楚是冯海的头颅!
当眼中冒着贪婪光彩的陈庆文,翻开礼盒看到双目圆睁的冯海头颅的一刹时,几近连魂都要吓掉了,双手一抖,头颅便掉在了地上。
现在恰是初春,一阵细雨固然下得淅淅沥沥,却给这新郑城带来了砭骨的寒意,这冷风一吹,身形本就肥胖的李品德便是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抖。
陈庆文心中大为震惊,不敢信赖面前所见,他乃至开端思疑,这个白衣公子哥,真的是第一次来这天罗囹圄吗?
“你,你,你竟敢……”
看了看眼神阴鸷的陈庆文,白泽笑道:“客已至,典狱史大人就是如何待客的么?”
白泽笑道:“我赌你不会杀我!”
陈庆文笑眯眯地看着白泽,轻声问了一句:“白泽,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