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陈豨心中微微不舒畅,已然帮了燕国的大忙,这些人还要得寸进尺。
臧荼迈下城头,栾布抬脚暴露嘴角流血的韩广的胖脸。
“哈哈哈...还是昭射丞相最懂寡人。”臧荼笑道。
“是臣心急了。但燕国若接连攻伐代,济北二国,非驰名将坐镇不成。”昭射掉尾缓缓低头道。
四人齐齐举爵痛饮,酒过三巡,陈豨醉意微醺。
“哦?劳烦陈豨统领为寡人详解之。”臧荼伸手道。
“翟王董翳派人送来的,塞王司马欣的臣子人头。”昭射掉尾笑道,“说甚么叛秦只是司马欣的主张,他全然不知。现在杀了司马欣的重臣,以证其言。”
“且慢。”臧荼叫住,从怀中取出一块金子,“陈豨统领拿着,全当寡人的情意。”
“巴蜀?躲在大山当中能成甚么大事?”栾布不解。
陈豨忍着肝火接过,疾步拜别。
“若无鄙人,辽东国迟早也是燕王的。”陈豨淡淡回道。
韩广深知必死,臧荼是在热诚他。为了仅存的意义庄严,决定不再告饶。
“陈统领不必和这个背主小人多言。”臧荼笑道,“寡人本日便送他去见武臣。”
“臧荼!要杀便杀,费甚么话?!”韩广吼道,“你当寡人臣子的时候,可没这么啰嗦!”
“这便要看子婴阿谁废料了。”臧荼嘲笑道,“秦军得了塞国后,攻打翟都城不成。没准便被巴蜀军攻破汉中,打下咸阳。阿谁时候,巴蜀便成了陈豨口中的‘秦’了。”
“昭射丞相!”臧荼略微不悦,“陈豨统领为燕国立了大功,寡人还没来得及犒赏,怎能再让其驰驱?!”
“七国当中,燕地最寒,酒也最烈。”臧荼面露邪笑,“诸位爱卿为辽东王换衣,淋上燕地的烈酒。绑在无终城头供辽东百姓瞻仰吧...”
“燕王不必见怪忠臣,鄙人本日速去秦地。”陈豨说道,“田荣统领还可最多还能撑一月,还望燕王早些出兵互助。”
臧荼放慢脚步,绕着韩广踱步,脚步用心弄的很大声。每走一步,韩广的呼吸便停顿一下。
臧荼抬起酒爵,笑道,“寡人未动一兵一卒,便收伏了辽东国。这都是陈豨统领的功绩,燕国当敬陈豨统领。”
“鄙人是感觉,陈豨统领能压服萁氏侯国的人,那...雍王章邯也该能带到燕地吧?”昭射掉尾打量着陈豨,“燕国地广却人少,燕昭王设立黄金台招贤才,才气成绩霸业,陈豨统领若能为燕王求来这报酬将,燕王必有重赏。”
“看出又如何?”臧荼满不在乎,“田荣正值用人之际,却派他来此,可见陈豨在齐地未得重用。寡人这是在磨练他,他如果见机,好好的完成寡人的号令,今后跟从寡人,定不会被虐待。”
“臣都不急,王上有甚么可急的?存亡大事,容臣想想。”臧荼笑道。
栾布猛踢着韩广的肚子,腹中的酒混着肮脏,染满了胸前的衣服。
陈豨持续说道,“南边越人难成大事,九江虽勇何如身临楚国。如同当年处在强秦边上的魏国,虽不弱却难以善终。”
陈豨拱手道,“回燕王,天下诸侯虽浩繁,天下山川关隘却未曾变动。他日还是旧时格式。”
绝望的韩广被翟盱温疥二人扯下城头,押送至无终城。
“杀了人就想洗脱骂名,没那么轻易的。”陈豨不屑一笑。
“唉,真是搞不懂这些人,如何都是看重合约。”臧荼点头叹道。
昭射掉尾赶紧放下酒爵,从几案之下拿出红色的木盒递给陈豨。
“赵王歇无才无能,赵地非燕则翟,韩地则是齐,魏,楚之物。”陈豨解释道,“代王陈馀伶仃无援,定会毁灭。此为北方格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