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敖随便挥动手,两旁屏风以后四个披甲侍卫齐齐走出,抬起黄极忠的尸身分开。
扑通――
共敖喃喃道,心中倒是另一番运营。
“无话可说了吧?那寡人便将黄统领以善于寝宫之罪论处了!”共敖恐吓道,他深知以黄极忠的脾气定会不甘心的辩白,也恰好趁着黄极忠心急,好从嘴里套出些东西来。
想不到是最坏的那种成果。
擅闯君王寝宫,这个罪名充足黄极忠被杀,但恰好又到了用人之时...
“闭嘴!!”
本来虎目威容的共敖披头披发瘫在寝宫当中,几案被砸到粉碎,酒爵倾倒在地,满屋子的狼籍。
一脸戾气的络腮胡子男人呈现在门口,“英布杀了怀王,王上是怀王柱国,他现在此举亦是常理当中。”
“呵呵...”共敖堪堪站起家子嘲笑,“黄统领方才但是说,此战无需寡人操心,如何出尔反尔了?这可又是欺君之罪了。”
黄极忠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双目轻眨,不甘心的看着共敖。
“唉...真是不像话...咳咳咳...寡人身后必然...让你们陪葬!”
共敖本想着,黄极忠如果被吓到诚恳交代和英布的各种活动,本日也不必非死不成。
“呵...黄统领少假惺惺的了,寡人夺了统领的兵权,囚禁江陵当中,恐怕心中早就积怨已深了吧?想杀便杀,寡人成全统领便是了。来...本日便砍了它!”
黄极忠赶紧跪地要扶起共敖,被共敖甩手推倒。
临江国,都城江陵。
“报!王上,大事不好了!”肥胖的寺人惶恐的跑到寝宫外跪下。
“王上何必只看一时的得失?!来日方长。”黄极忠苦劝道,“南阳已是死地,何故为了死地损兵折将,伤及国本?”
“非是叛臣,是...是鱼复城的人发觉巴蜀数百船只入了江水,似是...似是要来攻打临江国!”寺人伏地喊道。
咕噜――
“借口,都是借口!!”共敖吼怒道,“英布的夫人被刺客杀死在临江国,也算在寡人头上?!英布是个强盗,他开战便算了。吴芮也看不出来是诡计?!”
“倒是有几分事理,吕雉夺权后,巴蜀行事没有端方也普通...”
“好好好...都是好样的...这世上的诸侯没一个好东西...”
“那依黄统领之言,寡人该当如何?”共敖面色阴冷问道。
不抗九江,反倒抗巴蜀,衡山,这全都是在为英布着想!叛臣!
“都出来吧,把这个没用的东西扔出去。”
“这...”黄极忠有些犯难,开口道,“恕臣直言,公子的五万人马也不是敌手。英布应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才出兵,去再多的人都是送命罢了。南阳本就办理空虚,眼下倒不如送给英布。王上把守襄阳,只占南郡方为上策...”
有气力的人才不为他所用,共敖心中有些失落。
他从未听过甚么英布与人协同作战,全当作黄极忠在扯谎。
“奴婢...这便去找东西擦拭。”宫女强放心神,逃也似的分开寝宫。
到时候消弭囚禁之身,再派黄极忠对于吴芮,还能为他留下刻薄君主的隽誉,一举两得。
“啊!!!”
共敖忽地四仰在地,半眯着眼睛不知看向那边。
杀不杀?用不消?共敖也搞不清楚该如何决定。
侧后放的箭支全数扎进黄极忠的胸膛,疼的黄极忠双眼吐出,浑身剧颤。口中还要说着甚么,却没法再发作声响。
“明日要先从哪一个杀起呢...”共敖满脑筋都是要杀的人。
共敖通体皆寒,呆呆的看着地上残留的一摊血迹,“黄统领没骗寡人...真的被他说中了...吕雉贱人也敢如此?!看寡人不亲手杀了她!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