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另有恩仇,本日为了大事便能让步到如此,项羽五虎将里也就只要最沉稳的钟离眛能做到。
钟离眛面无神采,转头问向董翳,“董都尉接管了秦王的乞降书了吗?”
钟离眛对项羽的忠心程度不下于司马龙苴,司马龙苴是在潍水之战中战死,钟离眛在项羽身后也没有投降刘邦,而是投到了韩信军中,劝韩信自主。
“钟离统领不归去奉告项羽备战一事,拦在这里干吗?”子婴嘲弄道。
子婴收起笑容,直视钟离眛气愤的眼睛,“钟离眛,你也应当清楚项羽的处境。寡人如果不写,他也不敢打,三十万人还得灰溜溜回到彭城去,项羽可丢不起这个脸。”
“秦王既然已经猜到了此女的目标,鄙人也不消坦白。”钟离眛解释道,“范增先生特地派人从魏地寻来此女子,此女虽有传闻在身,却出身卑贱,秦王既然不收,她也没有活着的需求了。”
“老东西是在做梦吗?他如何不让寡人扼守城中卫兵换成楚营的人?”子婴怒道。
“不是鄙人,是...是秦王抓着臣的手指写的。”董翳仓猝解释。
“钟离统领饶命!”女子动听而惶恐的声音从车中传出。
“但是合约不能如此写!”
“钟离统领能够学着寡人的笔迹捏造一封,想让寡人重写后让你检察,你配吗?!”子婴调侃道。
现在看来是诈不成了,子婴如果真的回绝媾和,庄严至上的项羽才是最难受的阿谁。
子婴有些可惜,这类人才不能为他所用。
子婴左腿踩在车沿上,右腿悬空悠荡,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钟离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