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可未将那位吕统领算在内啊。”张良点头道。
“王上...”
“鄙人曾刺秦,对始皇之事极熟。为亲人所叛之人,当厌俗世,本不该苦心求于长生不老之药。始皇如此行事,当为大秦鼎祚。‘始皇死而地分’之语恐刺始皇之心,始皇自发鼎祚不长,方想己身不死,以保大秦,可惜...无果。大秦亦在始皇后生乱,国君由‘天子’重为‘王’。”
陈平将馒头直往嘴中送,不住啧嘴,“妙极~”
“一国之君稀有位宠臣,当是无妨。可这吕统领与楚地的联络过勤了些。”张良语带忧愁,“王上却不让旁人干与,恐生大患。”
“听韩郎中令,杨喜统领等人之言,王上所受之伤过量了些。”张良当真回道。
“哈哈...这又算是何事?攻塞国,翟国,巴蜀,再过南阳,回防大秦,函谷关外百人对峙诸国雄师...哪一战不是王上亲征?自当身有所伤,大难不死方是天选之人。”
城头破坏一块,仍未被弥补,略显苦楚,家家户户不时传出的赞叹与笑意,将苦楚感遣散洁净。
“子房先生放心,五谷虽缺,东陵侯当可从衡山之地得法返来。六国富人虽被苛待,王上却将诸多衣食奇物之法相告,以慰其心。”陈平放下酒爵,顺手玩弄黑棋,“这还是子房先生所谏,若按本大夫之言,那群通敌富商早该家财全无了。”
“其法当在古书记录当中,鄙人已叮咛王上翻阅以找奇特之处。”张良语气极其笃定,“我等臣子只需运营其一因便可。”
两人齐齐点头。
“王上...定能找到启事!”
张良如有所思,放下白棋口中喃喃。
几月来的衣食奇物,均是子婴所谋,为了让落魄的魏国王室之女受秦民所接管,恋慕,故全加诸其名。朝中,官方,薄夫人当为后之事已人尽皆知。
“这...”陈平心觉荒诞,并未直言。
“是王上欺瞒而招致的群臣?”陈平猜想直言道,“子房先生本是刘邦谋士,与刘营之人素有旧友,大可安世人之心。张耳已死,别国之人跟从王上亦自无外心。至于大秦旧臣,有李信统领高居太尉之职,亦不会觉得王上有所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