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敌军站在原地不敢转动,跟着子婴靠近踉跄颠仆。
身败名裂...
范增如炸了毛的野兽,抓地死瞪英布,杀心已动。楚国恰是不想将如此富庶之地与人,才封给了废料韩成。
子婴面无忧色,晓得范增欲拉拢用心叵测的英布。英布虽明里帮手他,却不会劈面与楚兵反目。
“非也。”英布无耻一笑,“天下诸侯皆以晓得暗情。”
“此战赵王操心了。”陆贾略带歉意。
“还没死...他是妖怪吗?!”赵王迁颤抖道。
“塞地,九江,临江...英布此番便是得了近三个诸侯国,你不怕他日英布做大以成后患?!”子婴冷声道,“英布若从南阳出兵北上入关,当时他便不止占塞地,他便是又一个秦王。”
“何事?!”范增皱眉,猜到英布不会等闲罢休。
司马龙苴,英布,范增已看不到交兵的场面,但看内里将士久久不散,仍旧向内而进,便知子婴还活着。
“老东西猖獗!”陈贺一声望喝。
子婴莫名被逗笑了,他晓得英布与他之间迟早会有这一天,楚兵的此番到来只是提早了此事。
“少废话!他本日若不死,老夫便杀了你!”范增心中不安,骂道,现在赵王迁已没了兵马,他说话也不再客气。
“这...这是何物?!”英布瞪眼大惊,觉得子婴听闻此言奔他而来,牵马缓慢撤离。
子婴双目空灵,仰仗认识飞速挥剑...
隔着远远的间隔,范增感受被戾气所堵塞。
本为求存,又欲王天下,竟终是一场空。
“当阳君多心了。”司马龙苴笑道,“秦人夙来力大,短时之间抵挡敌军亦非是难事,待到他力竭便是死期。鄙人不担忧他不死,反倒可惜他死于乱军,而非鄙人之手!”
“哈哈哈...陈馀本非是羽儿讨伐之人,他此行助秦乃是自寻死路。”范增笑道,“本日便奉告天下胆敢有敢助秦者,便是如此了局!”
“颍川郡?!”
英布悄悄佩服子婴的才气,忽地问道,“本王记得亚父曾说过,天命之人可大难不死,子婴若能活着,岂不是...”
《鲁班书》的记录与合传胡害的话填满了子婴的认识。
“多谢...”司马龙苴拱手道,视野重投向陈馀军。
若真许给了这些郡县,假以光阴英布便有了造反的绝对本钱,还非是项羽能等闲应对的。
英布望向子婴,肆无顾忌使着眼色。
英布跟着轻笑,但竟有些失落,“霸王挑中的敌手...本王还想过过招呢。”
陈馀还是不解,“可如果范增冒充承诺,待到破秦后改了说辞再伐九江,英布岂不满盘皆输了?”
陆贾正欲跪下,被陈馀的大手赶紧扶起。
“当阳君莫非想要全数铁石?!”司马龙苴惊道。
“哈哈哈...”英布轻笑不语。
“此战,龙苴统领才是主力,秦王所行之事不伤外相!”范增嘴硬道,“天下所伐之秦国今又死灰复燃,他日必遭再伐!”
范增一惊,正南边向撼地的马蹄声响起,一单手驾马的凶戾大汉急袭而来。
范增瞋目忽地消逝,似是想到大喜之事,不自发一笑。
范增被气的想笑,浑身骂名的英布竟然还想顾及名声。
司马龙苴吼道,楚军有素停手后撤,未给陈馀兵偷袭之机。
“杀!!”
“英布得了南阳郡已然今非昔比,现在当收敛锋芒才对。”陆贾喃喃道,“若真想得些好处,不是不成。但...一心要颍川郡,却还将天时关键直言而出,范增定会不从。此举乃是用心与西楚反目,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