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莫要自责,我军已未守城,何如...楚骑速如风,未得统领问迅,楚兵便已杀将而至...”
合传胡害与诸兵忍着再次从心底攀起的惊骇生硬回身,一名面带邪笑,似曾了解的男人立于城头。
跟着一行人跨入城门,合传胡害完整松弛下来,瘫软于马背。
“呵...此地距衡山国尚远,恐怕难逃一死。”合传胡害惨笑不止,“诸君速速逃之,不成再与鄙人同业。”
“数千人...足矣!”
金陵是重城,合传胡害晓得没法把守,早早率军安营其外。
楚军未以多欺少,观来敌兵力,决计以半数兵力敌之。
数舟行至江心,项冠之箭将越人射死舟中,却唯独未射到合传胡害。
厥后数日,合传胡害未再敢率残兵依计偷袭楚军,只是一起避楚兵流亡。
看破项冠心机的越人换路而逃,未过量久便甩开楚军。
昔日协同为战的战友现在成了流亡路上的绊脚石,火线有为追逐而死者,军中有为踩踏而死者,火线之兵心中只要一个方向,没法再想其他。
世人欲再解缆,忽闻头顶后上方响起诡异而整齐的脚步声。
此战不为胜,为杀。
合传胡害果然不再降落,收起颓废之气,轻眨双眼西望,终究记起来了这个曾经的九江郡的治所,厥后才改城六城为治所。
合传胡害挺身握缰绳,直奔襄安而来,衣服褶皱染血的将士策马于后。
“吕...臣...”
“此地应还是我军驻守,未有统领之意,他们岂敢妄动?!”越军心忖道。
曾燃起过远至衡山搬救兵再战,但仅是一瞬,厥后便被躲往衡山国的动机替代。
“好!我等临时于此地遁藏数日,今后再往衡山,必可无恙!”
项羽怒容仍在,长戟远远指来,“既是为臣,不配与本霸王比武,派人叫梅鋗,吴芮至此决一死战!”
“早知如此便该听邓弱规劝,只可饶战,不成把守...”合传胡害功败垂成,忆起旧事悔怨已晚。
项羽并未追逐,仅由项冠携数千马队为宣泄旧怨,凶戾狂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