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驶来的船只贴着楚舟相反而行。
与此同时,六城东南,吴程遁藏处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项羽正欲检察将士伤势,一楚兵刚巧此时从营外走入,手提已木匣。
大呼声传出,然全军相隔已经甚远,未有人驰援。
“子房先生在看何物?”吴臣擦汗问道。
“这...”
周殷足智多谋,刹时便发觉有古怪――项羽刚至六城不久,身在寿春的项氏父子岂能刚巧此时送来头颅?!
项羽转头走入伤员当中,以嘴帮将士吸着腿上饭桶,用力吐出,“衡山不成妄动,还需小庄来援!”
“诸位可不信,无需数日,项羽败军定会奔来六城,至时便可见真假。”为首秦徒笑道,“现在诸位若仍觉得灯下黑留于此地,我等还可共死。”
两方兵力呆愣之时,俄然间东侧白雾后陈贺雄师的表面又是若隐若现。
“张良至衡山?”周殷惊呼出声,“子婴果然狡计多端,想来...秦至衡山路途近,此信还在至楚地途中。”
“你们可曾发觉敌军踪迹?”数艘船只忽从烟雾从驶出,身着楚军战衣之人扣问道。
岸边张良长舒一口气,轻擦额头细汗,“大事已成!”
陈贺三人携雄师才从南边缓行至楚军视野中,已脱下早已备好的楚军战衣,狂笑不止。
“恰是此时!”
“莫急。”
“撤!撤兵!!”
“鄙人会久留此地,直至...英布身故。”
项羽脖间与脸上青筋暴起,狠恶吼怒,正瞥见岸边的吴臣,伸手指着东方天空。
“至楚地故远,至九江郡则近!如此大事,不该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