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相国无需忧愁,鄙人自当无事。王上若见鄙人,本日便可言明。”栾布笑道。
“然前番助齐,本王欲亲征以示好项氏,栾布为何急于前去?”思疑既说出口,臧荼便不想再忍。
“少...少废话!”昭射掉尾呼吸混乱,仍紧闭宅门,“王上已知栾统领与田横暗害!”
吕雉张口欲言,却总为哭声打断,与吕嬃扑倒床榻一旁。
“呵...翟统领不该来此,以沾惹是非...”昭射掉尾苦笑,“糟了...本日过后,恐温疥趁机夺我等之权...1”
“王上不成如此思之!”昭射掉尾瞪眼急道。
“相国?王上此番乃为何故?”
“常山旧地...齐国...齐国忙于韩地之事,此时肇事想必是秦国为之,若如此...军中传言惑王上,许是令大燕亦生乱,得空互助齐国。”昭射掉尾说道。
昭射掉尾既感激面前之人,又为其可惜不值得。
陈平喃喃思考,忽地一笑,“如此说来,王上此计甚毒,欲让臧荼情意最忠心之臣,臧荼若对栾布有所害,其他诸臣反心必动!”
栾布持戟防备,见来者竟然是昭射掉尾与其保护。
昭射掉尾赶松散到臧荼一旁,解释着田陈代齐,陈国陈厉公之子陈完,又称田完,别名田敬仲,厥先人以田为氏一事,而陈氏又因陈国而来。
昭射掉尾几乎惊掉下巴,若真如此,他还为栾布摆脱,说了些对温疥倒霉之言,不由担忧臧荼会不会将他与栾布混为一谈。
“唉,几番皆是王上思虑战略,我等群臣,倒似无能。”陈平叹道,并未深问张良。
毫不能承认!毫不能触臧荼眉头!
陈平不住称好,随即不免猜疑,“王上并未见过燕国诸臣,如何会如此行事,莫非真是天人所引?”
昭射掉尾神采一松,方才于王殿之言已将他与栾布绑在一起,栾布无事他便可无事。
“相国不必阻劝。”臧荼冷言道,“本王无栾布,另有翟盱,温疥可用。不成留而后患。”
现在听闻栾布与昭射掉尾之言,不免觉的有几分事理,许是一场曲解。
昭射掉尾刹时跪地,以头撞地,“臣...久居燕地未出,岂有别图?是栾布,栾布...痛恨臣带兵前去。”
臧荼心中蓦地一动,数月来的疑神疑鬼,现在更是减轻数分。
“韩地若仍对峙,项氏必会派燕国互助。本统领随之出征,他日若可建功加官,亦可亲攻秦地,以杀子婴!”栾布决计已定,迟疑满志。
而昭射掉尾看来,栾布已经做好背叛的筹办,才如此有恃无恐...
“哼,杀人必须有所偿,即便身为一国之君...”
“非也。”臧荼点头,“其间传言早在栾统领归燕时便存,此前常山旧地还未肇事。秦国岂能数月之前谋之却又不动?子婴若欲肇事无需待至本日,若欲协韩地之行,亦无需待至本日。”
“王上勿怒,是陈豨!”栾布知臧荼一时难以了解,赶紧解释,“陈豨心向田氏,昔日归秦亦别有所图,臣与田横相商,乃为陈豨他日可杀子婴。”
莫非臧荼是在诈他?若如此,则死活不能承认,这是臧荼的忌讳。
张良轻笑不答,昔日里子婴曾与他的侃侃而谈——“燕国皆是反辈。臧荼平生没法甘为臣子;其子臧衍可降内奸,还可助内奸策反别国之臣;昭射掉尾从强不从弱,如有强君招降,必反臧荼,翟盱亦是如此之人。温疥不会明反,然其主若为别国属臣不忠,其人必保密。唯有栾布,可败北而降,而非事前投敌。”
“压入大牢!日日鞭挞,本王倒要看此逆臣与田横另有何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