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忽间回到三年前,城外非是匈奴兵而是秦兵,城中亦非是练习有素的将士,而是饱受苛政所害的田间农夫。
“大开城门,出战!”
“彻夜便如战秦般战匈奴,二者无异,徒有其势而无能!”申阳吼道。
申阳收回目光,不忍再看捂着残肢哀嚎的将士,“韩大统领可曾想过...若郦商统领出师倒霉,我军再败,河北国必将毁灭。”
城头将士强行板着神采,想让看起来不是过于惊骇。城中将士不知城外何貌,但看城头之人面色,深觉大敌已至。
“奇计若言,便非是奇计。”韩信目视火光苦笑,“说来王上该是不信,鄙人或是善于以弱攻强,如果以强攻弱,自会心觉无趣,不免再如攻秦地武城般粗心。”
“杀!杀!杀!”被传染的将士跟从振臂高呼,此战敌外,心中多了分比当年还激烈的任务感。
“少废话!东张,安邑...数城便是有人驻守,我军亦可克之,非是尔等相让!”阵中的申阳喝道,不想让任何言语扰乱了士气。
河南雄师已在安邑修整多日,数日内,韩信表示极其恭敬,申阳大要上成了真正领兵之人。饶是韩信出兵前大肆鼓励军心,始终比不上现在士气高涨。
东北跋涉而行,武桓一番血战,虽是攻城拔寨扫平敌军,何如己方兵士毁伤小半,申阳心中更加没底。
“九江郡虽无主,亦非旁人可等闲介入。不然,子婴不会听任梅鋗胡来,而让吴芮旁观。”韩信打断道,“传言梅鋗占九江郡前,获咎季布。项羽迟迟未动兵,想必是不欲等闲获咎越人。河南若插手,反倒徒增事端。英布在后,其心不定,不成迟延而让英布肇事,此战必迅。”
“好!”左贤王擦脸奸笑,“众将士——杀!”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