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昂首看看天气，对秦川道：“时候不早了，老夫还要去中堂那边，你好自为之吧。”
“别的，你也要谅解中堂不易。”
“聂功亭和老将宋祝三，虽说不是中堂旧部，可也跟从中堂十数年，各个功劳不凡。宋祝三，三十二岁即得总兵之职，获封毅勇巴图鲁。同治八年，随左季高陕甘平乱，更是连战连捷；聂功亭初隶团练大臣袁甲三，后入淮军刘省三铭字营，光绪九年，主动请缨，亲率850人赴台御法，沪尾一战，大败法寇。”
周馥说完抬腿就要分开，却被秦川迈上一步阻住来路。
卫达三则是卫汝贵，吴从起是吴育人，带孝侯是戴宗骞，徐剑农是徐邦道，张亮臣是张曜，聂功亭是聂士成，宋祝三是宋庆。
莫非，这些北洋将领也都是内战熟行外战内行？
“这些人都是跟着中堂靠剿除长毛、平捻起家，都是靠军功一步步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
秦川本就是打着混合“营”字这个观点，正想着如何答复周馥的话，不想周馥自顾得意又说道。
然后周馥又把手中的另一张银票也递了过来：“本日盐团在北洋初露锋芒，可谓大振民气，实是鸣鸿带兵有道，部众勤恳奋进，让老夫脸上有光，这是老夫嘉奖盐团的一千块鹰洋。这两千块，充足你犒赏部众所需。”
周馥那里晓得秦川的心机，还觉得秦川了然本身的意义，也无法地叹口气说道。
秦川放下心，思路也顺畅起来，细心想想，周馥说得也确是真相。如果真让他的盐团夺冠，岂不是说这些北洋煌煌将军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另有李鸿章这个北洋领袖统帅无方吗！
周馥说的英法联军攻入京师，说的乃是后代所说得第二次鸦片战役。
也就是在那次败北后，咸丰不得已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天津条约》、中英北京条约》、《中法北京条约》，直到此时，还一向被世人视之为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