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看第二辆车上，是一个头戴高筒玄色弁冕，金发碧眼、留着两撇修剪的整整齐齐小胡子、身材瘦高的洋人，第三辆车上。是两个年纪很轻的洋人，第四辆车上坐的，则是老熟人叶紫其。
见秦川点头又道：“我们是租界里电灯公司的，明天一早管事的就给我们分拨了到您这震旦染厂装设德律风的活计，管事的说了，秦掌柜要在这染厂装几部电话机都能够，不消秦掌柜付钱，天然有人会到电灯公司去算账。来时我们看过了，您这装有电灯，早就立了电线杆，我们只要把电话线扯过来就行，内里已经有人从租界里向这里拉线，我们是来给秦掌厂里柜装德律风来的，不知秦掌柜要装设几部，都装在那里？”
小威廉的首付代理费，是一张十万鹰洋的德华银行本票。
叶紫其“扑哧”一声乐出声来：“办团练，按察使衙门的行文在哪？”
叶紫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怀中取出几张纸和一张银票递给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