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甚么要见我?”
“咱这一大早,差未几两千鹰洋又到手了,下次去进坯布,我一次便能够又多进五百匹了。看模样,明天还得抓紧让那些新工人熟谙我们染厂的事情,早些安排他们倒班功课,如果一天染四百匹,那我们一个月就能赚十多万,刨去野生质料、机器折旧,如何着也能净赚八万多。”
及到看清李云栋递过来的银票数额,秦川脸上也不由微微变色。
“秦掌柜,蒙的来源想必李先生已经向你讲了,你的震旦牌色布蒙已经看过了,质量那是没的说,这是蒙见过的最好的色布。蒙想每隔三月一次,每次在你这订购五千匹色布,这是我此主要的色布清单。”
只是还没等他迈步,身后就响起李明方的声音,转头看时,只见李明方神采庞大地正从账房那边仓促过来。
那金姓掌柜,长着一张细皮嫩肉胖胖的圆脸,一对细眼弯弯的,脸上好似老是挂着笑容。
“这还不算,那些布铺掌柜的还嫌我们给的货不敷多呢,都说这一两天还要来我们厂子里进货。依我看,我们明天染好的色布,明天一早,就又会被人提走。”
“只是。。。。。。”
秦川也有些不解,想了想俄然问李明方。
李明方连连点头:“不是,不是,他们不是日本人。”
李明方理了理思路道:“店主,这事怪我没说清楚,这两人一个是太原人,是山西最大的布商李云栋。李家不但在太原、晋城、张家口、西安开有布庄,还专做口外漠南、漠北、蒙古的买卖,传闻在库伦另有布庄,每年都要多次贩布去北边。先前南洋染厂时,我见过他一面。另一个,是自称是都城福隆绸缎庄的掌柜,姓金。”
秦川迷惑地问道:“那些布铺掌柜的都提完货走了?”
李云栋一向在检察秦川的神采,见秦川并没有因为他报出的订货数量有甚么较着窜改,伸手又从怀了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
秦川接过李云栋递过来的票据看时,见是一张订货单,上面开具着各种色彩的布匹和每种色彩的数量。除了常见的黑、灰、蓝、青几种常见色彩,红、紫、橙黄、绿、深蓝这些色彩要的数量也很多。想来这些不常用的巷子货,是李云栋跑口外用的,蒙前人穿戴但是要比这个时候的满人、汉人都素净一些。
秦川带着满肚子的疑问,等着李明方来到身前。
秦川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候从速染制色布。
李云栋见状,晓得他的事已经成了,点点头道:“秦掌柜,你看这货,我何时能提走?”
李云栋和金掌柜见秦川如此年青,两人都有些惊奇。
李明方见到那订金银票,也是吃了一惊,微微愣怔一下,脸上已是挂满笑意。
听了李云栋的话,秦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他们但是东亚染厂的人?”
李云栋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票据递给秦川。
对于那些大布商何时能来他的震旦染厂进货,秦川倒是不急。
一听秦川问这事,李明方脸上不由暴露笑意,点点头乐呵呵道:“走了,都走了,我们明天染好的那二百匹色布一匹也不剩,都被他们提走了。”
如许大宗的订货,普通都要有些商讨,厂商要恰当给布商一些优惠,可这李云栋竟然主动加价,想来走南闯北的李云栋内心有底,更何况在口外蒙前人那边发卖这些质量上乘的色布,恐怕赚的要多些。
不过,惊奇的神情在李云栋脸上只是一闪即过,斜了了一眼金姓绸缎庄掌柜的一眼,李云栋带着一口山西口音抢先开口。
金掌柜站起家,冲秦川一拱手,笑着道:“秦掌柜,有些事情想和你暗里说说,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