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直接把秦川带到他的驻地门前,这是一个稍大一些的院落,并不如何光鲜。倒是劈面叶志超的官邸,是一座气度的砖瓦大院落,门前立着高杆上飘着叶志超的认军旗,大门前站着十几个挂着腰刀的亲兵,显得官邸非常雄浑。
聂士成还没返来,只要冯国璋等在外间。
这一月来,秦川日夜马不解鞍,枪不离身,都是和衣而睡,身上痒得不可,此时能放心轻松沐浴,早已喜出望外,固然设施粗陋些,不似在他的家里有他本身设想的淋浴,可现在能洗上热水澡,那里另有甚么讲究。
不知为甚么,秦川俄然想起,明天他一向没见到周宪章和李国华两人,周宪章和李国华但是他的忠厚粉丝,没有来由反面聂士成一道出城驱逐本身啊?
秦川仓猝喊来本身那两个卫士,取来换洗的衣物,然后关上门,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本身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然后,秦川又搬过一张椅子,踩着椅子渐渐下到一个大木桶中蹲下,直到暖洋洋的的热水没过脖子为止。
冯国璋、李纯、于光炘、辛得林四人则忙着给徐桐那一排人安排住处和饭食。别的,又有人去伙房筹措烧热水,给秦川一行人洗漱。
“华甫,如何这半日没见显承和璧州?”
放下汤碗,意犹未尽的秦川又翻开那一小坛酒水,用鼻子嗅了嗅,闻着拿酒有些发酸的味道,晓得这是朝鲜米酒,便又盖上盖子推到一边。
莫非。。。。。。
秦川也不客气,端起碗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会工夫,就风卷残云般地把两大碗米饭和一大碗红烧肉吃了精光,就是那碟泡菜也被他吃得只剩下几小块才调休。至于那碗蛋花汤,秦川连勺子也没用,直接端起碗来,直着脖子就几大口喝下。
亲兵收走碗筷,冯国璋早已亲手端着一壶沏好的茶和两个茶盏出去。
平壤不愧是做过都城的朝鲜北方重镇,城里不但街道宽广,房屋也非常整齐。只不过,街上来交常常的多是穿戴各色号衣形状不羁的清军,多少有些煞风景。
冯国璋批示着两个亲兵搬来两个二尺多直径,半人多高的一个大木桶放到里间,里间有床铺和一个大大的打扮台,只是这里也是甚么糊口器具都没有,乃至床铺上连被褥也不见,秦川几次想要开口扣问冯国璋,都是话到嘴边又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