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咱这里不比别处,乃是中堂大人驻跸之地,又有诸多洋人,封闭四城这么大的事情,不要说我这个小小班头,就是天津县也不敢私行做主,那但是要叨教中堂决计才行的。何况,刺客既已从酒楼脱身,现在恐怕早已出了城,那里还敢躲在城内藏匿。要大索四城,这闹得满城风雨不说,弄不好还会引来清议。张大人,莫不如。。。。。。”
秦川内心悄悄赞叹,这郑九真不愧是天津卫的地头蛇,这才多大工夫,他就闻风赶来,并且一上楼就先出声表白身份,这是怕在混乱中被人误伤,非是干久了捕快的人不会有这心机。
张士珩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脱口道:“莫非是德璀林?莫不是赌盘大亏迁怒于鸣鸿。。。。。。”
一听是郑九来了,张士珩立时来了精力,赶紧大声喊了起来。
见张士珩就要发作,李和悄悄笑了笑对张士珩道:“楚宝兄,郑班头所说极是,现在大索四城已于事无补,何况,这刺客并不是冲着你来的,依我看,这些刺客多数是冲着闵兄和鸣鸿来的。”
“下官多谢二位拯救之恩,这厢有礼了,今后二位但有效得着下官之处,下官万无推让。”
李和点点头:“恰是。”
直到这时,张士珩才终究放下心来,等着一双冒着惊惧气愤交叉目光的眼睛,恶狠狠地对郑九道。
闵成俊眯着喷着肝火的眼睛,恨恨隧道:“不错,恰是冲着我来的,逃脱那刺客,不是别人,乃是我朝鲜败类,昔日野蛮党人金玉均,我只恨前几年没有宰了他。”
李和看着秦川道:“鸣鸿,为兄有一事就教。”
“郑9、郑九,我在这里。”
李和这一说,张士珩也顿有所悟,讶然道:“鸣鸿,闵兄,平镶所讲似无虚言,我观之刺客也是此意,你们但是获咎了甚么人?”
一旁的闵成俊嘲笑道:“不劳张大人操心,既然这逆贼另有所图,那就更不能放过他。张大人,烦请你安排下去,封闭统统出海船埠,我归去就给你送来逆贼的画像,按图缉拿,不要让他跑回日本。别的,我再安排得力人手,帮手缉拿此贼,不手刃逆贼,决不罢休。”
“好!”
张士珩想想也是,没有证据,日本人一准不会承认,闹不好真要闹出个交际事件,那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士珩骇怪道:“鸣鸿的意义,但是说这个金玉均是想在大清和朝鲜王室之间制造冲突,以便让日本人从中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