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果儿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就是躲在容若身后不出来。
一提到这个,李德全也是一脸笑容和痛苦回想,“喝!您这位格格!”李德全竖起了大拇指,“别说主子了,万岁爷都抵挡不住,哪儿是照顾好。万岁爷现在就差把格格捧起来当玉轮供着了。”李德全想起明天小格格非要在地毯上爬,万岁爷也陪着一起没端庄地一道玩儿,就一头黑线。
来的人是小玉子,看到惠朱紫的孔殷模样,对她道:“小主不必焦急,主子固然没在屋里服侍着,可大抵听徒弟说了,皇上和纳兰至公子下棋,小格格活力了,说皇上不带她玩儿。”
小果儿懵懂地眨巴眨巴眼,想了想道:“躲在容若表哥身后吃点心。”
“皇阿玛,皇阿玛。”
“要皇阿玛抱着!”
容若:……
这是几个意义?
“你要对得起我老姑,就得空去看看她,主子刚从她那儿过来,一进门就撞见这丫头要逃窜,说甚么去看皇阿玛。”
“这丫头可真成心机。”容若忍不住赞道。
丫头才这么点大,小玄子已经感遭到了来自“假想敌半子”的一万点伤害。
“好!抱着!”
玄烨晓得他一贯就是这个死德行,白了他一眼,也不计算,“朕可不是你亲姑父么?起码要对得起你老姑吧?”
比及李德全来延禧宫接人,云惠才是真的愣住了。“甚么?要带格格去?”
云惠大抵从李德全的神采上解读出了甚么,想想明天的打猎,还真是当代版“爸爸去哪儿”。
“哈哈。”两个大人笑作一团。
“喳。”李德全笑着一扫拂尘,“闻声没有,快给小格格端点心上来。”
玄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打小就对容若“又爱又恨”的,几个一边儿大的孩子里顶数他长得好,厥后在都城圈子里也出了名了。这阵子下了趟江南更好,外界传闻“大家皆唱饮水词”了。最讨厌就是他,虽说现在按辈分,本身和他沾亲带故,还得叫一声“大侄儿”。可每回瞧见他,都有种说不出的酸爽。
一闻声闺女哭了,玄烨顿时顾不上棋局了,忙过来抱女儿,哄道:“好好,皇阿玛不玩儿了,皇阿玛只陪小果儿玩,果果要玩甚么?飞飞?皇阿玛把小果儿举起来好不好?”
待延禧宫那头传闻小格格在乾清宫哭了,云惠顿时急了起来,“如何好端端的哭了呢?”不会呀,再如何着,皇上也是非常心疼小果儿的啊,莫非是容若说了甚么,惹得皇上不镇静了?
玄烨重新布棋子,“再来再来。”
小女人乌溜溜的眸子子转了转,咽了几口口水,抓容若衣角的小手松了松。容若用心逗逗她,俯身笑道:“要吃点心还是躲在容若表哥身后?”
只见他把手中的白子都放了归去,叹了口气,道:“还是茕茕孤单,孤身一人之人还是不要和你们这些有家有口的人在一块儿的好。罢了,你们父女渐渐团聚,主子辞职了。”
“还要坐皇阿玛腿上!”
还挺有警戒性,不好骗啊,跟她额娘一个样。
李德全站在一边“哎呦”了一声,“我的小格格主子,您如何能把泥巴包在糖里给皇上吃呢?真是奸刁!”
李德满是宫里的白叟了,最长于察言观色,惠朱紫的心机他怎会不晓得?因而便欣喜她道:“小主多虑了,他们的家眷也都不带,皇上说了,就想带格格出去见见世面,这做皇阿玛的也应当和孩子多到处。要不是大阿哥太小,就也带他出去了。也让小孩子们相互熟谙熟谙。”
“不要这个啊,李德全!换!”
这话说着也有事理。玄烨抱着小果儿,邀容若也一道坐下来吃茶用点心。兄弟二人好久不见,撇开平时的“比”的心态不说,还是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吃完点心,玄烨发起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