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五官都很精彩,气度也甚佳,想来年青的时候是个美人——这是废话了,如果不美,康熙也不成能跟她生那么多孩子。
延禧宫正殿面阔五间,重檐歇山屋顶,殿宇高大宽广,端的是巍峨富丽。殿前有两株高大的西府海棠,满树花开,嫣红簇簇,一阵晨风吹来,香气袭人。海棠有解语花之称,在内廷栽植海棠,倒是比牡丹芍药要高雅些。
昭嫆心中想着,扶着白檀的手迈进延禧宫的门槛,便径直往正殿出来。
额娘竟然觉得她是给旁人用……
只是这一夜,毕竟没如何睡。好不轻易睡着了,没过量久便被额娘唤了起家,起来换上光鲜的新衣,脸上层层擦脂抹粉——这是要筹办入宫了。
约莫是频蕃殖养的原因,荣嫔看上去要显老些。固然脸上细细上了妆容,但再多脂粉也讳饰不住眼角眉梢的细纹。
只不过,色衰而爱迟,是宫中统统女人的宿命。荣嫔也不能免俗。
昭嫆只能赶紧应下,又问:“那旁人会不会用这类东西算计我?”——当代的避孕药就是短长,那那里是避孕,清楚是绝育……
天刚蒙蒙亮,外务府就派了肩舆前来策应,给她的天然是朱紫级别的,还算气度。
昭嫆暗自咂舌,如此说,张庶妃还真是老资格了。谁都晓得,荣嫔那但是跟元后同一期间的。荣嫔年纪,也有二十五岁高低了。
这位张庶妃,较着不成能是后者。瞧着衣衫都有些旧了的模样,只怕是个没甚么家世、又被天子忘在脑后的不幸庶妃。
一看便知,这是延禧宫的首级寺人,昭嫆浅笑着道:“有劳陈公公久等了。”
荣嫔倒是一脸暖和,她忙抬手道:“不必多礼。之前就听安嫔mm说你美人坯子,现在见了,果然不虚。”
临行前一天早晨,昭嫆曾私底下问李氏,可有能避孕的药。
昭嫆一脸惶惑:“这位是……”
李氏又道:“何况,那些东西太损阴元,也太伤阴鸷了!你今后千万不成用这类东西算计人!”
李氏道:“现在宫里不是暮年了,你大可放心。只不过防人之人不成无,你谨慎谨慎自是没错。”
昭嫆细细咀嚼着李氏的,现在宫里不是暮年了……这话很深啊。她记得,康熙初期的儿子灭亡率大得下人,死得比活很多,乃至因为惊骇儿子短命,大阿哥和三阿哥一出世就被送去大臣家中扶养。直到年前才接回宫,反倒是四阿哥自出世就在宫里哺育,一向很安康。
陪嫁进宫的是昭嫆乳母白嬷嬷的女儿白檀,白檀打小服侍她,忠心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