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心中天然已经有了思疑的人,但是她不敢贸冒然说出口,而是笑着反问:“姐姐感觉呢?”
康熙已然大怒,僖嫔的解释之词,反倒是火上浇油,康熙一把抓起案上的茶盏,便狠狠朝僖嫔脑袋上掷了畴昔。
这个僖嫔,真够笨拙的!不管出于甚么原因,毕竟是她害死了王常在肚子里的孩子!暗害皇嗣的罪名,是如何都推辞不得的。这个时候,不从速叩首请罪,竟还砌词抵赖,康熙如何能不龙颜大怒?
昭嫆心中暗骂,僖嫔这个惹事精,不止本身惹事,还三番五次把她扯出来!幸亏本日在宝华殿,她没有帮着僖嫔,不然……一想到此,她内心便有些发凉!不,她现在已经不是僖嫔了,只是赫舍里庶妃!真特么该死!
殿中一片死寂。
御前的寺人毫不客气地上前驾起赫舍里庶妃,粗蛮地将她拖了出去。
昭嫆沉吟半晌,便抬高了声音道:“姐姐可还记得,是谁导致王常在不得不去宝华殿祈福的?”
荣妃悄悄一呻,“这个赫舍里氏,脑筋拎不清,小策画倒是很多!”
荣妃怔忪,“莫非mm不这么以为吗?”
“只怕是有人事前奉告了赫舍里氏!并且指导她在宝华殿肇事!”并且还顺道想把她给算计出来!想到此,昭嫆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赫舍里氏,没点脑筋,坑人倒是一把妙手!昭嫆气得咬了咬牙,“如此笨拙,难怪被人当棋子操纵!”
昭嫆扯着嘴角勉强一笑,“我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惹皇上不快,又是何必呢?”可惜赫舍里氏非要把事情闹大,现在好了,她成了赫舍里氏庶妃,入宫十数年堆集的身份职位,一朝丧尽!
昭嫆暗道,荣妃思疑的是佟皇贵妃。
荣妃扫了一眼四下,低语道:“我隔壁那位,固然病卧不起,公开里的算计可没少过。之前乌雅春觉多次遭到张徒弟刁难,便有那位的手笔在里头呢。”
“啊!!”僖嫔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噗通跪在地上。
“碰!”一声,茶盏生生在僖嫔额头上砸碎开来!
端的是好算计啊!
听得这番重惩,僖嫔如遭雷击,她如何接受得住这等打击?面前一黑,生生昏迷了畴昔。
幸亏茶盏里的水已经放温,不然僖嫔这张脸便烫毁了。饶是如此,额头也划破了,怕是也要留下疤痕了!
康熙长长叹了口气,便叮咛荣妃:“好好照顾她。”
是啊,僖嫔没那么大的胆量敢暗害皇嗣。她不过是想让王常在落实一个不敬太皇太后的罪名,如此一来,哪怕是康熙,也少不得要萧瑟王氏几日,做做模样。
康熙狠狠一甩袖子,叮咛陪侍的大寺人参谋行:“传旨朕旨意:僖嫔赫舍里氏,恣纵狂悖,妒忌成性,伤害嫔妃皇嗣,其罪难容!着褫去封号位份,软禁偏殿思过!”
荣妃面色一怔,嘴角已然带了赏识的浅笑:“mm也感觉,赫舍里氏是做了旁人的棋子吗?”
延禧宫正殿,倒是温馨怡然。荣妃叫人点了一炉清爽的莲香,她手里捻动着一串佛珠,忽的问:“佳妃mm一向都是每日中午送佛经去宝华殿供奉吧?”
“是。”荣妃忙屈膝道。
康熙一脸大怒而来,昭嫆与荣妃俱不敢触他霉头,乖乖行了礼,昭嫆便将宝华殿之事简朴地禀了一遍,“僖嫔跟王常在起了争论,一时激愤,将王氏从宝华殿的台阶上推了下去。”
康熙走后,荣妃便随便丁宁了偏殿的宫女几句,便请昭嫆去正殿用茶压惊了。
僖嫔满脸鲜血与茶水,狼狈不堪,她仓猝哭诉道:“皇上恕罪!嫔妾当真不晓得王常在有孕了!不然嫔妾如何敢推她?”
僖嫔身为涉事之人,天然也被昭嫆顺道给揪来了延禧宫。她见佳妃竟不解释启事,不由满腹怨念、满心发急,因而仓猝插嘴辩白:“王氏腿上帮了护膝,弄虚作假,对太皇太后大不敬,嫔妾气急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