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密切,四目相对,直叫昭嫆陶欢然晕晕欲醉。
康熙目光蓦地一柔,“是啊,统统都畴昔了,从今今后,再无人能停滞朕的意志!”他微微粗粝的指肚缓缓滑过昭嫆的眉梢额头,眼神非常眷恋。
昭嫆一惊,眸子子瞪得滚圆,“甚么?你吐血了?!”
“这不是嫆儿的错,是太皇太后心肠过分暴虐!”康熙凤眸深处还是闪动着恨意,“若非苏嬷嬷暗中留下解药,交予皇额娘,只怕嫆儿现在……”康熙暗自攥紧了拳头。
昭嫆带着笑,伏在了他的怀中。
不由地,昭嫆通红眼睛瞪得老迈,“你……你都闻声了?”
春莺俏脸带笑,端了一盏燕窝上来:“娘娘才刚进了苦药,吃碗冰糖燕窝压一压吧。”
康熙嗤嗤笑了,“你觉得朕睡着了,便甚么都听不见了?”
康熙笑意绵绵,眼中尽是宠溺:“朕那里舍得?”
康熙忙用明黄罗帕擦拭着昭嫆的眼角,“哭甚么?朕现在不是好端端的?”
昭嫆心中一颤,竟是为了她,才吐的血?
“皇上……”昭嫆声音哽咽了。
“如何样?感觉身子好些了吗?”康熙打量着昭嫆的容颜,问道。
白檀恨得咬牙:“一早就下了慎刑司大牢,皇上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不但是参谋行,连他手底下带的几个门徒也全都被杖毙了!”
“对了,御前的大总管参谋行现下如何了?”参谋行保密,决然瞒不过康熙。
白檀点头:“是,另有慈宁宫的宫人,除了苏麻喇姑,其他的全都被皇上赐死,皇上说那些主子服侍太皇太后不周,以是全都叫去底下给太皇太后赔罪了。”
“朕……几乎便要落空嫆儿了!”康熙有些后怕。
康熙笑了笑,“甚么‘好端端的’?嫆儿但是昏迷在了朕的怀里,朕但是大大地不好了。”
昭嫆浅笑道:“精力尚可,就是感觉浑身有力。”——此番形成身材亏损,还需小福豆渐渐调度才是。
康熙悄悄揽着昭嫆的腰肢,带着磁性的嗓音飘过昭嫆耳畔:“嫆儿要快点养好身子,再给朕多生几个阿哥才是。”
康熙双手托着昭嫆的脸颊,靠近了,轻声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嫆儿就像昨夜那样唤朕。”
昭嫆脱口道:“没人奉告我呀!你也没奉告过我!”说着,她仓猝揪着康熙的衣衿,诘问道:“好端端的,你如何会吐血了?!”
“哦?我昏睡期间,宫里死了很多人吧?”昭嫆问。
昭嫆眼睛发亮,心下少不得存了几分警戒,便忙给康熙打了个防备针:“你现在许了我,今后可不能以此为由,怪我不敬。”
昭嫆细谛听着,少不得吃了一惊。本来苏麻喇姑竟然偷偷截留体味药,不知该如何定夺,就把解药送去太后那儿,让太后做主。
康熙摩挲着昭嫆的手指,道:“那醉梦散,看似只是叫人如醉如梦,实则药力非常霸道。你中毒至深,不免会伤些身子。太医开的补药,必然要定时吃。”
“是臣妾扳连了她……”昭嫆内心是惭愧的,的确是因为她,才将温贵妃缠累此中。
昭嫆悄悄点头应了,又忙问:“温贵妃她……”钮祜禄氏也喝了一口那药,只怕也……
昭嫆幽幽一叹,本来服侍太皇太后的宫女寺人,是阖宫最面子的。现在太皇太后一朝驾鹤,他们这些主子全都要跟着陪葬。活下来的,唯有苏麻喇姑罢了。
昭嫆吸了吸鼻子:“甚么好端端的?都吐血了诶!!”
“统统都畴昔了。”昭嫆笑容温馨,非常温婉。
“无妨事。”康熙悄悄呢喃,“只如果没人的时候,便无妨事。”
昭嫆长长吐出一口气,看模样她一向示好苏麻喇姑、多加孝敬太后,竟换了如此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