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顿时黑了脸,冲着外头便吼怒道:“混账东西!小孩子吃伤了肚子,去请太医便是!”
“皇上!承乾宫的首级寺人来报!说五公主俄然腹痛不止,上吐下泻,怕是吃坏了东西!”
康熙正色扫了一眼殿中,见无太医的身影,不由寒了声色:“太医如何还没来?是作死的不成?!”
良嫔拭泪道:“惠妃娘娘一早就去请了,可入夜了,太医还没赶来。”
康熙一脸迷惑,但还是接了帕子,用力擦了擦嘴唇,他垂眸一瞄那帕子上红色陈迹,这个……不是嫆儿嘴上的胭脂吗?
几个保母嬷嬷噗通噗通全都跪倒了在了地上,吓得面色如土,此中一人仓猝道:“皇上容禀,并非主子服侍不细心!公主一整天都没出承乾宫,而承乾宫里底子没有文殊兰啊!”
李德全噗通一声跪在了殿外,仓猝道:“但是五公主这会子已经疼晕畴昔了!”
昭嫆也感觉迷惑,她打量了康熙的龙颜一眼,刹时面庞一涨,康熙的嘴唇上沾了班驳的嫣红!那可不就是她嘴上的玫瑰胭脂吗?!
昭嫆又囧又羞,仓猝递了帕子上去:“晚膳吃的是草莓酱,皇上嘴上沾了些。”
康熙蹙眉,他有些不能了解惠妃这古怪至极的反应。
惠妃见康熙驾到,眼中一喜,脸上却忙暴露悲切之色,“皇上!五公主也不知如何了,不过是睡前了喝了一盏枸杞蜂蜜茶,便肚子疼得短长,生生晕了畴昔!”
惠妃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但是当她看到康熙的龙颜,目光不由一滞,旋即眸子子瞪得老迈,非常惊诧地看着康熙的嘴唇,说话都磕磕绊绊了:“皇、皇上……”
康熙寒了神采,冲着五公主的保母嬷嬷痛斥道:“一群不把稳的狗主子,你们是如何照顾的公主的?竟叫她误服了有毒之物!”
昭嫆二话不说,便叮咛胡庆喜:“你立即去跑一趟,点名要院判周炳焕过来诊治!”——周太医因奉侍昭嫆脉象多年,医术还算高深,在本年春方才晋了太病院院判。
昭嫆挑了挑眉,这个惠妃,竟然一副说教的口气!还当她是畴前的佳妃吗?
康熙本不想去瞧,但嫆儿都开口了,他若不去,只怕会叫嫆儿感觉他狠心。便叹了口气,有着昭嫆奉侍他穿好了衣裳。
可良嫔这小半年,一向安温馨静,乃至一次都没主动往康熙跟前凑。何况良嫔平日里极其心疼珍祎和珍珝,不像是会拿年幼的女儿来争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