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昭嫆问了这么一通初级题目,康熙忍不住笑了:“西山大营的确是虎帐,是健锐营驻扎之地点,卖力拱卫京师,非常要紧。”
“皇上如何还没下朝?”昭嫆瞅着那西洋座钟上时候,可都十点了。天蒙蒙就上朝,都有四个钟头了!
昭嫆嘿嘿一笑,娇俏地勾了康熙一眼,用撒娇般软软的语气道:“我谨慎眼儿,怕你忏悔,以是从速行动。”
如许柔嫩的语气,大是抚平了康熙心头的燥火,康熙眉头不由伸展了三分。
康熙持续道:“至于副参领,是从四品的官儿。不过你三哥不算降职了,朕并未撸去他二等侍卫的衔儿,只是让他去西山大营兼任罢了!”
康熙握着昭嫆软软的手,道:“嫆儿,你三哥在朕跟前做御前侍卫也有些年了,朕已经下旨,委任他去西山大营任职,为副参领。”
“好端端的,如何叫他去从戎了?”昭嫆忍不住嘀咕,虎帐里的差使,想也晓得,必定很辛苦。
唉,怪不得之前康熙脾气跟吃了枪药似的,合着是这家伙搅和出来的事儿啊!
李德全亲身端了一盏新砌的雨前龙井,腰弓得虾米似的,“娘娘辛苦了,您喝杯茶润润喉吧。”
康熙抬手屏退了摆布,便朝着昭嫆招了招手:“来朕身边坐。”
李德全一旁看着,乖乖哟,就这么两三句话,就让万岁爷转怒为喜,真是不成思议啊!
“嗯。”康熙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旋即抬眼扫了一眼奉茶的阿谁宫女,不由笑着哼了一声,“你行动倒是蛮快的!”
李德全低声道:“回贵主子的话,前日御史郭琇上折枪弹劾了纳兰明珠结党营私、架空异己,为这事儿,皇上已经多日龙颜不悦了。朝堂上也乱糟糟的。”
是以这些新的近侍宫女,个顶个都非常珍稀这个天上掉馅饼般掉在本身头上的差使,办事也都非常细心敏捷。
昭嫆挑宫女,也不是胡乱选的,她遴选的都是十七八岁往上的宫女,要晓得外务府小选,选的十二三岁的包衣旗女子。十七八岁就意味着入宫已经四五年了,这么久的时候,天然甚么端方都学了,也晓得该如何服侍主子饮食起居了。不像之前那批宫女,一个个就晓得服侍主子床榻!
可惜……野心大了点。
过了盏茶工夫,康熙便下朝返来了,神采公然一片沉郁,浑身都透着低气压。
算了,昭景那小子,才二十来岁,正当年轻力胜,干点苦差事也好,免得成了只会提笼架鸟的纨绔后辈。
“朕方才罢了明珠差使,只留了御前侍卫头衔。本来的西山大营副参领是明珠的门人,被朕一并罢免了,以是才空出来这么个缺儿。”康熙解释道。
不过嘛,这长相就……一个个也还算平头整脸,但也平平无奇。性子都诚恳、温馨,也妥当、谨慎。
康熙公然拾掇了明珠,不过没撸到底,算是以观后效,给他个戴罪建功的机遇。
如果就这么罢了,康熙有点不舍得,可若留着,又气不过。
“诶!”昭嫆扭着腰肢,便紧挨着康熙坐在了罗汉榻柔嫩的明黄云龙纹条褥上,半个身子都斜倚在康熙身上。
换完了宫女,昭嫆神清气爽,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那叫一个舒坦!
“好吧。”昭嫆有些不甘心的模样。不管从戎还是练兵,归正都是苦哈哈的差事。可康熙都下旨了,她还能咋滴?
前朝这些奸猾似鬼的家伙啊,康熙有得头疼了。按理说,明珠也是极有才调之人,曾替康熙打理过外务府,井井有条,还修过黄河淮河,很有效果,乃至练兵也很有一套,可谓少有的全能型人才,厥后在三藩之乱,也是力挺康熙,着力很多。
西山大营?副参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