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一喜,赶紧道:“老爷好记***才的长女媛瑃,本年十四岁了,还盼着老爷能给指一门婚事呢!”
曹寅心中急了,皇贵妃三言两语便摆布了圣意,这可如何是好?!曹寅忙道:“主子传闻十一公子这回出来,身边也没带个可心人,不如……”
昭嫆无语凝噎,老曹这厮谢恩谢得太快了,愣是赶鸭子上架、板上钉钉了!阿禩当然不会情愿纳侧,可堂堂织造嫡出的女儿都情愿给他当侍妾格格了,阿禩还能回绝吗?如果回绝,那也太打脸了。
昭嫆瞅着那嫩菱,本身牙齿还酸着,自是没法吃的,只能便宜老康了。
话说,曹寅好歹是江宁织造,又羁系两淮盐课,在江南可谓是位高权重!他这个长女媛瑃,可不是陈氏那种远亲表妹,更非太子侍妾李滢儿那种旁支堂妹!这但是曹寅远亲的长女!
康熙歪着鼻子哼了一声:“你觉得你不说,本老爷就会被你们给蒙蔽在鼓里了?”
昭嫆无语,你好歹是个织造,姿势要不要放得这么低?!
一尾兰舟泛动了过来,舟上坐着的是一身湛蓝色团花袄裙的小濡儿,她怀里抱满了含苞的莲花,映得她的小脸都红扑扑的了。
昭嫆忙对康熙道:“阿禩纳侧未久,想必他本身也不肯意再添人了。”
昭嫆眼皮一跳,在她眼里,三大织造全特么都是拉皮条的!现在这老曹莫非又想塞女儿了?!
昭嫆笑了笑:“这这么能说是蒙蔽呢?到底是隐私之事,胡乱嚷嚷,那也太长舌了。”
“是吗?”昭嫆鼻孔酸气直冒。
曹寅一旁看得不由咋舌,这位皇贵妃与皇上相处,竟像是平凡人家伉俪普通,说话涓滴不忌讳!
曹寅见状,赶紧笑着恭维道:“九蜜斯当真是孝敬,老爷真是有福分!”
——曹寅咬中了“夫人的公子”这几个字,皇贵妃生了三位阿哥,八阿哥与十一阿哥年事都很合适!八阿哥自是不消说,十一阿哥也是皇贵妃亲生,现在小小年纪便是贝勒,亲王之位那也是迟早的事儿!她的女儿,哪怕一时屈居妾室之位,将来还愁得不到一个亲王侧福晋之位?
“额娘!”小濡儿欢乐地朝着昭嫆扑了过来,“您闻闻,还没开,就这么香了!”
卧槽,这个老曹,合着是看上她儿子了!
可阿禩……阿禩就算是郡王爵位,能够纳两个侧福晋,但很较着,他与郭络罗氏恩爱,如何能够情愿又添一房侧室?
曹寅赶紧趁机道:“不太小女善于烹茶,女红也还算不错,若夫人不嫌弃,不如叫小女给哪位少爷端茶倒水,也是小女莫大的造化了。”
昭嫆讪讪,“你甚么时候晓得的?”
曹寅忙道:“九蜜斯活泼可儿,不像主子家里那两个丫头,常日里连话都没几句,实在木讷得紧。”
曹寅心中大喜,他固然肯退求其次让女儿去给十一贝勒当侍妾!可毕竟廉郡王才是皇贵妃的宗子,如果太子保不住其位,八阿哥便大有能够担当大统!许给十一贝勒,女儿顶多是个亲王侧福晋!可若许给八阿哥,将来但是能当娘娘的!
康熙被昭嫆这番话说得有些摆荡,他叹了口气:“罢了,这事儿今后再说吧!”
昭嫆耸了耸肩膀:“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不是塞给老康,老曹爱塞给谁她都不管。
曹寅如此谦虚,倒是叫康熙非常对劲,“阿禌尚小,子嗣上倒是不急。反倒是阿禩……这时候既不宜纳侧,添个侍妾倒也未为不成。”
昭嫆暗道,这个老曹,又开端拍马屁了!
康熙嘴角一翘,道:“这丫头活泛得像个小子,不过的确还算孝敬。”
小濡儿是瞅着元武湖上的莲花含苞、嫣红喜人,便非要去摘。昭嫆拗不过这小丫头,只得叫了几个妥当的人陪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