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呵呵一笑,道:“朕筹算过些日子去关外祭昭陵。”
实在大阿哥没有他设想中那么讨厌,反而还很有敬爱之处呢!
何况卫氏自打有孕,便未曾走出承乾宫半步,就算真出了甚么事儿,也赖不到她和钮祜禄氏身上。只是大要上少不得慎重地应了。
昭嫆不由笑了,想当初惠嫔恰是因为大阿哥才跟她敌对。现在,大阿哥却跟她化敌为友了。
太皇太后公然不遗余力先该让他于钮祜禄氏贵妃缔盟。只不过天子一走,佟贵妃的确保不齐会趁矫捷甚么手脚,这个时候与钮祜禄氏靠近些,也是个不错的应对之策。因而,昭嫆忙道:“臣妾年青,甚么都不懂,倒时候尽管听贵妃的姐姐的便是了。”
钮祜禄氏低头称是。
没想到一只兔子,竟能有这么大的感化。
太皇太前面露对劲之色,又道:“哀家走后,承乾宫那儿,你们都离得远些,免得出了甚么事儿,惹一身骚!”说罢,太皇太后一脸的嫌恶之色。
说着,便将食盒中四道点心亲手一一端了出来:杏仁佛手、豆沙苹果、糯米凉糕、水晶软糖。都是软和好咬的点心,为的是照顾太皇太后的口牙。
逢五逢十的日子,去慈宁宫存候,再见到惠嫔,昭嫆较着发觉,惠嫔看她的眼神已经少了三分敌对,乃至都未曾开口挤兑过她。
昭嫆早就晓得此事,但面上还是少不得暴露几分吃惊的神采,以对付太皇太后。
钮祜禄氏见她如此嘴滑,不由咯咯乱笑,笑得甚是风韵动听。于这大红大紫牡丹簇拥之地,还真是人比花艳啊!只可惜,康熙不晓得赏识这份美艳。
太皇太后擦了擦唇角,对身边的钮祜禄氏道:“过些日子,哀家筹算和天子一块去祭昭陵,宫里的事儿,你得用心替哀家盯着才是。”
约莫是春困的原因,即便早晨睡足了,白日也总大哈欠,非得补个回笼觉才饱。
昭嫆甜甜一笑,便从侍女白檀手中拎过食盒,走进亭中,“臣妾还带了些小点心,还望太皇太后和贵妃姐姐不嫌弃才好。”
如此,便安睡了。
昭嫆一愣:“如何俄然要祭昭陵?”现在三藩不决,此来路途悠远,只怕是多有不便的。
钮祜禄氏忙道:“是,臣妾服膺。”
昭陵是太宗皇太极的陵寝,那边安葬的是太皇太后的丈夫和姑母。只是……昭陵地处关外盛京,是以路途非常悠远,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太皇太后所指,不过是良朱紫卫氏的胎。只不过据她所知,良朱紫应当会安然诞下八阿哥,想来也不至于出了甚么不测。
太皇太后又叮咛昭嫆:“此行是为祭奠太宗,以是天子不会带嫔妃同业。佳嫔需好生帮衬着钮祜禄氏才是。”
“朕免得。”
一时昭嫆也无言,较着,此次路程已定,并无转圜余地。
康熙叹了口气:“是太皇太后的意义,太皇太后说她梦见太宗了。何况,很多年都未曾祭过昭陵,朕也不好回绝。幸亏三藩战事稳定,出了不了岔子。”
康熙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打趣:“如何跟个懒猫似的。莫非是朕把嫆儿给累坏了?”说着,已经满眼都是坏笑。
钮祜禄氏对她的态度倒是愈发亲和了,昭嫆心下忖着,便屈膝见了存候礼,然后笑着说:“赏花喝酒,自是可贵的乐事。只可惜这里有花无酒,臣妾就算想自罚三杯也不成了。”
现在才跟康熙翻云覆雨罢,身上正黏黏的不舒畅,昭嫆恼羞地瞪了他一眼,这厮真是越来越不端庄了。
昭嫆去的时候,钮祜禄氏已经在亭中伴随太皇太后说谈笑笑了,见到昭嫆鼻尖冒着汗珠赶来,便打趣道:“mm来迟了,可得罚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