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一顿,他才接着道:“眼下最担忧的便是,已经同意附股元奇的那些个钱庄,会不会临时变卦。”
易满足转头看向解修元,道:“你如何看?”
浅呷了几口热茶,易满足才道:“茶叶崩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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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见礼,孔建安便禀报导:“大掌柜,银行第宅尽力救市,统统票号钱庄、当铺印局大量放贷,短期放贷利钱与元奇一样,月息二分五厘,并且票号钱庄不再向茶商追贷!”
易满足点了点头,道:“反应够快,力度也充足大,可谓是不遗余力了。”微微一顿,他才问道:“你们如何看?”
听他这话说的信心实足,解修元摸索着道:“大掌柜有应对之策?”
许应坤微微摇了点头,道:“别鲁莽,叫人跟着就是。”说着对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转过甚来,他才接着道:“萱妹真没认错人?”
“本来银行第宅收缩银根已是骑虎难下,茶叶崩盘给了银行第宅一个就坡下驴的机遇。”解修元侃侃说道:“并且,通过尽力挽救茶市,银行第宅加强了对票号钱庄、当铺印局的掌控,尤其可忧的是,此举,极大加强了广州大小钱庄的凝集力,这很倒霉于元奇对中小钱庄的并购。”
易满足听的一笑,“你想的太简朴了。”
“等等。”易满足看了二人一眼,含笑道:“二位可有兴趣进茶市搏一搏?”
仓促赶回元奇总号后院,易满足长衫下摆和鞋袜都已湿透,幸亏总号另有备用的衣衫鞋袜,待他换衣出来,孔建安、解修元两人已是闻讯赶了过来。
许应坤点了点头,笑道:“贩子传闻,元奇银行易大掌柜之前是个浪荡子,说不定还真有能够。”说着,他含笑欣喜道:“放心,获咎了咱家萱妹,就算他是元奇大掌柜,为兄也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不错。”易满足颌首道:“银行第宅尽力救市,茶价反弹,不但是茶商,稍有点眼力的都会投机茶市,更何况广州票号钱庄、当铺印局如此低息放贷,必定吸引的商贾富户簇拥假贷,如此一来,银行第宅底子没有充足的现银来吸纳我们的银票,不必担忧。”
元奇虽说本钱薄弱,无人能比,但面对的倒是广州统统的票号钱庄当铺印局,比拟之下,未免有些相形见绌,我担忧的是,银行第宅还会有背工。”
解修元心机活络,刹时就反应过来,所谓的背工,必定是针对茶市,茶市必定另有几次,银行第宅只怕是放贷轻易收贷难,他当即摸索着道:“如此说来,茶叶崩盘,完整就是一个圈套?”
“投机茶叶?”孔建安赶紧点头道:“风险太大。”
“可……。”孔建安踌躇了下,才道:“他们放出的都是短期存款,估摸着就只一月,一月以后,元奇难道得面对挤兑的风险?”
孔建安、解修元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粉饰不住的震惊,茶叶崩盘还真是大掌柜的手笔!这玩的也忒大了点,另有背工,背工又是甚么?干系太大,两人都不敢问。
李旺这时在门外禀报导:“少爷,前面伴计来报,有位薛掌柜求见。”
“铁定是他!”许怡萱笃定的道:“不过才三个月,我怎会认错?”
见易满足不吭声,孔建安略微踌躇,才道:“现在票号钱庄、当铺印局都已全面放贷,并且利钱也与元奇一样,银根收缩已不存在,我们何不断止放贷?也少担些风险。”
见易满足毫不游移回身就走,许怡萱不由的急了,好不轻易才赶上这登徒子,岂能让他如此等闲溜掉,当即便道:“二哥,他们惯会做戏,可别让他溜了。”
孔建安呆了一呆,才道:“大掌柜要增大银票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