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良这话稍有夸大,元奇征税之前。广东一年的赋税――地丁冗赋银有一百五十余万两,元奇银行、东煌丝业、长乐机器厂以及即将投产的昌化铁矿这几大师加起来,元奇一年的税银将冲破百万,说是堪比一省之赋税,也不算过分。
这事不过是邓廷桢突发奇想,见不成行,他也就搁开手,转了话头道:“听林大人提及,元奇只筹算组建二千团练?”
“可贵满足如此深明大义。”邓廷桢端起茶杯,含笑道:“元奇团练若能建功,满足当属首功。”
“谢大人。”易满足赶紧起家一揖,道:“鄙人辞职。”
傍晚,同德大街,西仁酒楼。
谢安州笑道:“五哥少发感慨,三哥现在是大忙人,我们一样是好久没有聚了。”
“说的是。”邓廷桢颌首道:“护商团本是挂在义勇名下,现在乘这机遇正名,叫元奇团勇,如果与英军作战立下功绩,不但满足可获得朝廷封赏,乃至是授予实职,元奇团勇亦可在战事结束以后以帮手治安的名义择优保存一部分下来。”
“悦亭如何看?”
“五千团练握于元奇之手,又近在天涯,焉能不防?”
从总督府出来,易满足上轿以后叮咛了一句回容园,便拧着眉头深思,昌化的环境是有人汇报?还是邓廷桢派人去调查的?如果后者,那就申明邓廷桢对元奇起了狐疑,这事得问问怡良,不弄清楚还真是放心不下。
易满足、伍长青、潘仕明、严世宽、马应龙、吴云栋、谢安州、容坤宜等等一群常日里熟悉的十三行后辈齐齐堆积在一块为严世宽拂尘洗尘。
“护商团不也是团练?”怡良含笑道:“不过是名字分歧罢了,组建团练,冠冕堂皇,护商团倒是名不正言不顺,今后别提护商团,直接叫元奇团练。”
酒过三巡,严世宽感慨的道:“好久没如此热烈了。”
一年才产五六万吨?怡知己里一阵绝望,默算了下,值百抽五,一年的税银则是二十五至三十万两,这也很多了,广东一省一年的赋税才是多少?邓廷桢仿佛是才瞥见易满足仍然站着,赶紧号召道:“满足不必拘礼,坐。”
听的这话,酒桌上顿时温馨下来,办团练还能授以实职?这但是头一遭传闻,易满足扫了世人一眼,道:“想得授实职,那得建功,得领兵上疆场真刀真枪的厮杀,云栋可得想细心了。”
略微沉吟,怡良才道:“恕鄙人直言,统统团练,真正能希冀得上的,也就元奇团练,如此一来,易满足焉肯用心?”
“好,总算是有人分忧了。”易满足说着举起杯,道:“干。”(未完待续。)
易满足含笑道:“云栋对团练有兴趣?”
“别急着谢。”易满足伸手表示他坐下,这才含笑道:“元奇这五千团练,总督大人非常在乎,特地从督标和海军中抽调一批带兵经历丰富的官兵卖力练习,云栋可还情愿去?”
邓廷桢将一份折子丢在怡良面前的茶几上,面无神采的道:“悦亭看看,这是琼州总兵窦振彪快马送来的。”
盯着他看了足有移时,邓廷桢才道:“满足做的好大的事。”
“两千团练,能济甚么事。”怡良尽量放缓语气道:“元奇虽大,但钱庄银库尽在广州及各个府县城中,一声令下,随时就能查封,何况,元奇一众股东尽皆士绅商贾,易满足纵有天大的胆量,亦不敢反叛。”
落座以后,他才缓声道:“二位大人都晓得,比来元奇产生了挤兑景象,现在元奇既要修佛广铁路,又要修石碌至八所的铁路,另有八所的港口,长州造船厂也在建,到处要银子,资金周转有些吃力,是以,有关昌化的环境,还望二位大人守口如瓶,动静如果外泄。元奇怕是要蒙受新一轮挤兑,元奇现在元气大伤,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