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折腾了一夜。”易满足说着回身叮咛李旺道:“去叫两顶小轿。”说着,他边走边问道:“是谁要入股?”
严世宽欣喜的道:“还款打算,三哥内心有谱了?”
“三哥放心,今儿我哪都不去,就在家恭候台端。”严世宽一脸欢乐的道,他天然明白,易满足要见的不是他,而是他家老头子,从这话里,他也听出来,兴泰行的还款打算与伍家有干系,若能获得伍家脱手互助,那兴泰行就是想垮也垮不了。
易满足道:“伍长青昨晚派人来传信,今早在天海阁茶馆请喝早茶。”
雅间里除了伍长青外另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见他出去,两人赶紧起家相迎,“易兄来了。”伍长青含笑迎上两步,先容道:“这位就是方才提起的,易满足。”说着,又转向那年青人,道:“这位是潘仕明,字则诚,也是十三行后辈,在文澜书院肄业。”
“利落。”潘仕明笑道:“若非你稍后要去见平湖公,真想现在就跟你浮上三大杯,晚间我们再不醉不归。”
“房产也卖了吧。”易满足干脆的道:“那是最吸人眼球的。”
实在这些日子,严家高低也没闲着,也弄出了一份还款打算,就是兴泰行在发卖给外商的茶叶中每担加收二两银子,而供货给兴泰行的茶商每担则便宜二两,如此每担茶叶,兴泰行多出四两银子利润,其他的棉花、生丝等大宗商品亦按此办理,则不过数年,兴泰行就能偿清欠款。
伍长青先容完,两人少不的一番酬酢见礼,客气了一番,三人才接踵落座,潘仕明非常天然的为易满足斟上茶,伸手请茶以后,他才含笑道:“这几日老是听长青念叨你,早就想结识一下,却一向没合适的机遇,昨日听长青提及要请你喝早茶就一道赶了来。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在安好的凌晨分外动听,跟从的小厮赶紧提示道:“少爷,易公子出来了。”
易满足斜了他一眼,解释道:“是伍家老爷子请我去喝大红袍,伍长青怕我们一早就跑的不见踪迹,这才巴巴的请喝早茶,他必定到的早,咱去迟了可就失了礼数。”
易满足心知他铁定是为了报纸入股事件,他本就成心交友一批士子,天然不会推却,当即含笑道:“则诚兄如此美意,满足敢不从命。”
“肩舆?这每天不是安步当车,今儿怎的想起坐轿了?”严世宽打量了他一眼,体贴的道:“昨晚没睡好?折腾了一夜?”
伍家花圃,延辉楼。
伍秉鉴看了他一眼,道:“脚步仓猝,但是有严峻事情?”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满足端的是一表人才,都是十三行后辈,鄙人也就不客气了,晚间由愚兄来做东,还望满足不要推却。”
“朝廷倒无大事,不过有老爷体贴的事情。”老管事躬身道:“御史朱成烈上奏《银价高贵,流弊日深,请敕查办折》。”
昨日易满足提出办报纸,他算是再一次真逼真切的领教到易满足的短长,普通人可没有那般独到的目光,也没有他那么大的派头,这让他对易满足的还款打算更加的渴盼。
“甚么环境?他要加股?”严世宽歪着头问道。
“啊?”严世宽一呆,“那我们一大师子住那里去?”
“租房不可?”易满足不屑的道:“都甚么时候了,还端着架子不放?我可先说清楚了,还款打算,可不但是书面的东西,你得实实在在的拿出东西来,才气让人佩服,说白了,要投钱!”
“如何没有?”严世宽解释道:“家里主子都斥逐了一大半,本来埋没在名下的田产商店也在变卖。”
“美言几句就能处理题目?”易满足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道:“这都蒲月了,怎的还不见令尊有自救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