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虚衔赏的是武职,对于文职怕是没上心罢。”肃顺笑着打趣了一句,才接着道:“苏松太道统领姑苏、松江、太仓三个府州,这固然是个文官,但作为分巡道兼兵备道,却又有权节制处所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绿营武职,并且还兼管着江海关,可说是文武兼备,权柄不小,非是普通道员可比。”
听的有谕旨,易满足内心倒是一喜,难怪道光让他来户部,本来早就下旨了,当即赶紧上前跪下,王鼎缓声道:“......内阁奉上谕:易满足,学贯中西,熟知西洋,谙熟经济,晓得兵事,可堪重担,实在授分巡苏松太兵备道。钦此。”
王鼎道:“满足没有照顾样品来京?”
朝廷要发行一千万两国债,由元奇银行承揽发行的动静在户部大院已经传开了,一众官吏都找着各种借口和来由堆积在一起群情,本来元奇大掌柜易满足进京,道光连着三日不间断的召见,京师都传闻是因为元奇团练帮手广东海军光复定海一事,皇上要大用易满足,却没猜想到,竟然是为了敲定发行国债的事。
“哪有如此快。”易满足笑道:“下官临行前才叮咛人赶制。”
卓秉恬早就叮咛过来,那小吏一看帖子,赶紧躬身道:“本来是易大人,部堂大人在二堂,请随小的来。”
见他问及元奇义学,易满足内心暗自警戒,避重就轻的道:“回皇上,元奇义学是采取的是西式新学,所讲课目亦侧重于西学――说话、算数、经济、物理、化学、动植物学、天文地理以及机器船舶冶炼等行业的技术工匠。微臣是想培养一批说话翻译,勘察测绘等专业人才。”
跟他说话,道光不象对待老臣那般如对大宾,重视礼节,而是非常随便,听的这话,他微微今后仰了仰,道:“杭州不必重兵戍守吗?”
酬酢落坐,易满足有种神清气爽的感受,江海关到手,两江之地就即是向元奇敞开了大门,甭管是道台还是知县,不消几年风景,上海,就会成为他的地盘。
诚恳的,道光这是绝对是诚恳的,这个上海道兼着那么多差事在身,把江海关剥离出来,不更简朴?(未完待续。)
如果其他大臣,听的这话,早就诚惶诚恐的下跪了,但易满足却不晓得这些端方,仍然老神在在的道:“英军统帅实则一向想觐见皇上,与皇上直接构和,如果听闻皇上在江宁,必定会兵临城下。”
做京官,易满足倒真没想过,打死也不会来,若不是为了掌控江海关,这个甚么道台,他也不奇怪,他有些不解的道:“首要的守土道,这话如何说?”
一听有谕旨,在场几人赶紧就要退避,王鼎摆了摆手,道:“不必。”
皇城,千步廊,大清户部。
听的这话,易满足含笑道:“发行国债的诸多细枝末节,元奇皆已考虑全面,国债以纸钞的情势发行,图案设想,面额大小,纸张,印刷等等,诸位大人皆不必操心,遣员虽下官南下广州监督国债的发行和领受现银,便可。”
易满足在户部大门外落轿,打量了一番,这才徐行上了台阶,他身着三品武官袍,倒也没人不开眼,一个小吏快步迎上来躬身道:“小的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办理何事?”
从后门溜回堆栈,易满足才知肃顺已经来了,他这才想起今晚是与肃顺约好,早晨用饭的,不过,早晨要见王鼎,这酒怕是喝不成了,进的房间,略微酬酢,他便径直道:“今晚得去拜访王中堂,怕是没法赴雨亭兄的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