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略一酬酢,易满足就笑道:“鄙人私行做主,以则诚兄、长青和鄙人的名义请一众平素有来往的行商后辈前来漱珠桥酒楼集会,还望二位包涵。”
“差未几两桌吧。”潘仕明笑道:“一份发行东南数省的报纸,这吸引力可不小,很多人感兴趣,不过,我只请了行商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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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这点,易满足立时觉的有些孟浪了!这么多人,这不成开堂会了?还不晓得镇不镇的住场合,人多口杂不说,他夙来在十三行后辈中也无威望可言,弄砸了,可就闹笑话了。
听的这声喝赞,潘仕明起家笑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君湖兄到了。”
一众学子多数在十八九到二十出头之间,相互间也甚是熟谙,当即说谈笑笑的随便落坐,潘仕明扫了世人一眼,才看向易满足,道:“满足,大师都是被报纸吸引而来的,你本日才是正主。”
一帮人都是对报纸感兴趣,明天也是冲着易满足而来,天然都非常客气,一圈酬酢下来,
“满足别跟我们生分。”潘仕明含笑道:“文澜书院也有很多人来……今儿算是一次小聚了,得将这酒楼包下来。”说着,他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下朗声道:“伴计,知会掌柜的,酒楼包场,不接外客。”
“等等。”潘仕明一脸骇怪的道:“这副春联出自那边?”
“如此甚好。”伍长青一口接过话头道:“省的一家家的找上门来,华侈时候。”
这可真叫哪壶不开提哪壶,易满足这两年底子就没进过书院,日日跟严世宽一起在外乱厮混,他正筹办实话实说,体味他环境的伍长青抢着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满足偶然科举,性喜杂学,在家埋首做学问,别看他年纪与我们相仿,但却精通西学、杂学,尤擅经济之学,可说是博学多才,学贯中西…..。”
“君湖兄谬赞,满足可不敢当。”易满足赶紧拱手行礼,他情知没法解释,干脆就懒的解释,含笑跟世人一一见礼,
“楼上楼下各预备四桌。”
文澜书院是由十三行行商捐资的,十三行后辈大多都是文澜书院读书,伍长青也不例外,一众学士都熟谙他,也晓得他夙来心高气傲,等闲不肯服人,见他对易满足如此推许,一个个都是大感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