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易满足立时觉的有些孟浪了!这么多人,这不成开堂会了?还不晓得镇不镇的住场合,人多口杂不说,他夙来在十三行后辈中也无威望可言,弄砸了,可就闹笑话了。
四人略一酬酢,易满足就笑道:“鄙人私行做主,以则诚兄、长青和鄙人的名义请一众平素有来往的行商后辈前来漱珠桥酒楼集会,还望二位包涵。”
“就是这个意义。”易满足含笑点了点头,看向潘仕明,道:“不知文澜书院有多少人来?”
“好联!绝妙好联!”楼下传来一声大喝。
四人赶紧起家相迎,不及酬酢见礼,一个略微有些清秀的青年便径直问道:“方才则诚兄吟的这副绝妙好联是谁作的?”说着他朝潘仕明、伍长青点了点头,看了严世宽一眼,将目光定在易满足身上。
易满足含笑道:“水本无华,相荡而兴潋滟,石孰有火,互击而闪灵光,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其事者居多,则诚兄……。”
一听潘家小少爷包场,掌柜的忙一溜小跑到楼梯口,一脸光辉的道:“还请潘少爷示下,有多少尊客,小店好早做筹办。”
一众学子多数在十八九到二十出头之间,相互间也甚是熟谙,当即说谈笑笑的随便落坐,潘仕明扫了世人一眼,才看向易满足,道:“满足,大师都是被报纸吸引而来的,你本日才是正主。”
“满足别跟我们生分。”潘仕明含笑道:“文澜书院也有很多人来……今儿算是一次小聚了,得将这酒楼包下来。”说着,他走到楼梯口冲着楼下朗声道:“伴计,知会掌柜的,酒楼包场,不接外客。”
“哦?”潘仕明打趣道:“长青夙来心高气傲,也有五体投地的时候?”
哄鬼呢,这明显就是一副音韵工致的春联,洋鬼子能写出这等上好的春联?潘仕明、伍长青、严世宽三人都一副审贼的神情盯着他。
伍长青对此也是深有感到,点头拥戴着道:“与满足打仗的越多,就越觉的他深不成测,我现在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差未几两桌吧。”潘仕明笑道:“一份发行东南数省的报纸,这吸引力可不小,很多人感兴趣,不过,我只请了行商后辈。”
潘仕明侧身一步,笑道:“来来来,给诸位引见一下,这位是孚泰行的易满足,方才的绝妙好联就是出骄傲足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