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掌柜,刘大人来了。”一个伴计轻声的提示道。
易满足哂笑道:“我们那几艘战舰也就能打打南洋海面上的海盗,正面对阵英兵舰队,给对方塞牙缝都不敷,扳回一局,见好就收,是最好的结局。”
“没需求自欺欺人,输了就是输了......。”易满足说着一笑,“这一战输了是功德,赢了才是好事。”
“凡是上工地的,一人一天发米二升。”严世宽道:“现在工地上有七八千哀鸿,加上施粥施助的,一天要二百二十石。”
易满足回上海了?刘光斗、严世宽都是一喜,赶紧赶回县城。
“已经涨到三两二钱一石了。”
江宁已与英军和谈的动静,他有所耳闻,但他不清楚这和谈要谈多少时候,一旦比及长江枯水期到临,湖广的粮船也将大受限定。
易满足微微点了点头,一升米有一斤二三四,二升米足以包管一家四口不挨饿了,略微沉吟,他才问道:“粮价现在多少?”
“下官服从。”刘光斗赶紧拱手道,略一游移,他还是忍不住道:“大人,粮价上涨,本地百姓很有抱怨......。”
“坐,不必客气。”易满足说着径直在主位落座,他也不兜圈子,径直问道:“已经安设了多少灾黎?”
易满足斜了他一眼,自顾坐下盛了碗粥,道:“我要不折腾,你就该担忧了。”
得知是县衙贴出布告,动静无误以后,统统人都开端刺探战役的成果,究竟是胜了还是败了?为甚么县衙的布告只字不提?很多人模糊猜到大清是败北了,如果胜利了,布告中岂有不点明的事理?
易满足笑了笑,道:“瞎担忧,我能有甚么事?”
刘光斗心知瞒不了他,浅笑着颌首道:“如此多灾黎会聚上海,本官岂能不闻不问,不得已找总商会捐献,严掌柜这些日子忙的不见人影,总商会怕是没来得及号召。”
刘光斗欣喜的道:“果然都消弭了?这么说战役结束了?”
易满足微微点了点头,他此次急于回转上海,就是为了尽快消弭长江口的封闭,元奇船队必须尽快返回广州,在上海担搁的时候太长,元奇的丧失不小,为此,他让璞鼎查写信号令封闭长江口的定海舰队返回定海,有璞鼎查的亲笔信,长江口解封也就是一二天的事情。
慢条斯理的吃了个鸡蛋,喝了几口粥,易满足才道:“不能说赢,只能说是扳回一局,这场战役我们还是输了。”
姑苏河口北岸,一大片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帐篷向北延长一眼望不到头,给人感受就象一个诺大的虎帐,但上海百姓都晓得这不是虎帐,而是哀鸿营。
“江宁一战没打起来,从吴淞、镇江两战来看,我们应当是赢了,对吧?”
听的他语气不对,严世宽那里敢接话,刘光斗却担忧的道:“哀鸿数量庞大,朝廷又有力施助,上海宝山能采取多少?”
话才落英,一骑快马飞奔而来,严世宽眼尖,一眼就瞥见顿时骑手是易满足跟前的亲卫,顿时就是一喜,来骑在两人跟前停下道:“大人已回府,有请刘大人和严掌柜。”
听的这话,遐想到方才沐浴时的一幕大战,两女脸上都是一红,易满足则是一脸的舒畅,江宁的仗是打完了,和谈也进入序幕,他不想参与最后的签约,不顾林则徐、奕山的一再挽留,径直回了上海,虽说这份《江宁条约》已经算不上是不平等条约,但他不想在这个条约上留下名字。
游移了下,严世宽才道:“哀鸿越来越多,部属怕粮食供应不上。”
严世宽不解的道:“输了?”
这但是个好动静,严世宽解里一喜,他方才还正为粮食忧愁,三千石固然不算多,却也能够支撑几天,何况还是平价,他当即满面笑容的拱手道:“刘大民气系哀鸿,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