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易满足不见了身影,林氏才道:“乐儿何时变的如此世故了?”
“让伍长青捡了个便宜。”易满足含笑道:“本来只筹算卖一成的……。”
见这景象,易满足立时内心透亮,根子在林氏,他赶紧换上笑容,笑嘻嘻的对林氏,道:“母亲不必担忧,孩儿不说貌比潘安,那也是玉树临风,才高不敢说八斗,五斗也是有的,咱严家也是官商来着,还怕娶不着媳妇?孩儿本年才十八,不急,咱渐渐挑来着,总的给母亲挑一个称心快意的好媳妇。”
本来西关人称苏梦蝶为苏蝶娘,易满足点了点头,道:“不错。”
见林氏笑了,易满足乘机说道:“本日四周勘察,跑了一整日,一身臭汗,孩儿辞职。”说着躬身施礼,一溜烟的出了正房。
易满足一仰脖,一口将酒干了,才放下酒杯,易允昌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天宝表厂是如何回事?从未听你提起过。”
“三弟,你从没经管过钱庄。”易知书担忧的道:“六七十万元本钱的钱庄可不是小钱庄……再说,你另有表厂、报纸、义学,你忙的过来?”
是严启昌的意义?这算盘打的可真响,易满足赶紧道:“孩儿对严小妹没有阿谁意义。”
虽说内心不喜,伍长青倒是涓滴没有透暴露来,满面含笑的道:“不知五叔寻小侄有何事?”
正埋头大快朵颐的易满足含糊的道:“除了孩儿,另有谁能打理?”
单孀妇?李旺游移了下,才道:“少爷说的但是西关的苏蝶娘?”
听他如此问,伍长青就晓得他昨日定然没见伍秉鉴,点头道:“不错,确有此事。”
春梅、夏荷两丫环双双迎了上来,蹲身道:“少爷返来了。”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易允昌也有些担忧,道:“钱庄、表厂都不容有失,你可别忽视粗心。”
易允昌不屑的道:“你觉得还能瞒得住?严启昌早就鼓吹开了。”
回到东跨院,易满足便叮咛李旺,道:“派人去体味一下单孀妇的钱庄和商行。”
见他态度如此果断,易允昌瞥了林氏一眼,冒充斥责道:“婚姻大事,向来都是尊父母之命,还能由的你不成?”
何止是变的世故,的确就是变了小我!易允昌站起家,道:“都说女大十八变,儿子大了,脾气也会变。”说着慢悠悠的踱了出去,出的门来,他便叮咛道:“整治桌酒菜,送去东院。”
转头见是伍绍荣,他忙拱手道:“小侄见过五叔。”
伍绍荣道:“外间传言,说你以四十万的代价买了天宝表厂的两成股分,这事但是真的?”
伍绍荣紧趋几步,到的跟前才笑道:“正要问你件事,可可就赶上了。”
伍长青听的一笑,道:“是阿爷估的价,小侄出钱买的股分。”
林氏被他这几句逗的一笑,道:“你这孩子,恁的油嘴滑舌。”
易允昌、易知书两人早就在内里传闻了易满足办报纸、建表厂、开钱庄的事,却还是头一次传闻还要建新义学,两人听完,都仿佛不熟谙似的盯着易满足,呆呆的半晌没吭声。
易知书猎奇的道:“伍家真出四十万大洋买下天宝表厂的二成股分?”
四十万两成股分,还说是让人家捡了便宜?易知书忍不住道:“三弟,这话可别在内里说,人家会说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氏却不信赖,诘问道:“真与严小妹无关?传闻你昨日还见过她来着。”
船一泊岸,站立在船头的伍长青就一撩长袍,敏捷的跨上了青石台阶,脚步轻巧的往他住的延辉楼而去,本日跑了一整天,虽说累的够呛,但他却非常镇静,急着去见伍秉鉴。
才转出后园,就听的有人在前面喊道:“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