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自沉吟,包世臣倒是沉声道:“这下武昌怕是真的伤害了。”
进屋落座,易满足便缓声道:“我也是方才收到动静,承平军在岳州正式建立水营,并网罗大小七千余船只,总计十万兵力,浮江而下,目标恰是武昌,水兵舰队现在才至承平府,到达武昌,起码还需大半月之久。”
听完任安的禀报,易满足点了支卷烟,沉声道:“大划子只七千三百余艘,兵力十万?谍报无误?”
一见面,琦善便拱手道:“国城兄果然是料事如神,承平军公然大肆东下,兵锋直指武昌。”
长沙刚光复,岳州又失守,朝野震惊,咸丰为此雷霆大怒,下旨摘去僧格林沁的顶戴花翎,湖广总督徐广缙当场撤职,湖北巡抚常大淳撤职留任。巴陵知县胡方穀、参将阿克东阿即行处斩。岳州知府廉昌监候秋后处决,提督博勒恭武撤职拿问。
易满足没做理睬,缓声道:“别的,承平军与流寇无异,一旦僧王带领雄师到达武昌,承平军有能够借助强大的海军船队,持续浮江而下,九江、安庆必须加强防备,一旦承平军攻占九江、安庆,两江必遭苛虐。”
“禀东王殿下。”唐正才遥指着火线道:“明日中午前,雄师就能到达武昌流派——金口。”
长沙突围,被僧格林沁追的如同丧家之犬,何曾想到,在岳州会竟能如此敏捷的扩放逐力,这可真应了那句话,柳暗花明又一村!
“镇海侯府,一道罢。”琦善说着抬步上了马车,四轮马车宽广坐三人仍然是绰绰不足,马车在光滑平整的柏油路面安稳的行驶,琦善也定下神来,缓声道:“皇上的谕旨已经到了.....。”
罗纲领返来了?杨秀清一喜,赶紧道:“带他去船舱。”说着回身大步走向船舱,一进门,罗纲领便迎上前见礼道:“叩见东王殿下。”
当然,兵力十万应当是包含家眷在内,因为承平军不答应伉俪团聚,岳州当兵的多数都没照顾家眷,是以,开端估计,去除女人老弱,青壮应当有四万高低。”
听他如此说,琦善不由的暗松了口气,易满足倒是接着道:“承平军在岳州缉获了很多火炮,僧王所部轻装急行,就算能够及时赶到,也一定能解武昌之围。”
唐正才的船队长年在长江上来往,对于沿江环境了如指掌,当即不假思考的道:“金口虽是号称武昌流派,却夙来不受正视,守军极少不过数百,只不过,现在是否增加兵力,便不得而知。”
承平府间隔武昌还远的很,倒是不急,易满足摆了摆手道:“下去吧,有动静随时禀报。”
“即便重兵驻守又如何,还能挡住我十万雄师不成?”杨秀清语气轻松的道,确切,对于驻守武昌的绿营,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要说担忧,他担忧的是溯江而上的那支南洋水兵舰队,固然只要四十艘战舰,但那是货真价实的战舰,不是他这些湖船商船能比的,并且南洋水兵的赫赫威名也不是吹出来的。
接到谕旨,琦善不由的叫苦不迭,现在湖南湖北烽火连天,承平军又筹办大肆攻打省会武昌,这个时候接任湖广总督,丢官失爵都是小事,一个不好,这条老命就留在湖广了。
听的这话,琦善惊奇的道:“国城兄可别谦善,承平军海军岂能与南洋水兵舰队相提并论。”
琦善才落到肚子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赶紧道:“如此说来,武昌难道危矣?”
承平军攻占岳州,岳州湘阴一带大量渔民海员纤夫带着湖船插手,总计在五千条湖船高低,衡州府祁阳县贩运木料、粮食的船商唐正才也带领船队插手,并且被封为典水匠,正式组建承平军水营,仅是水营兵力就高达一万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