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满足斜了他一眼,正待开口,却听的亲卫在门口禀报:“侯爷,僧王爷来了。”跟着话音,僧格林沁已是大步走进了院子,两人赶紧站起家迎了几步,进的客堂,僧格林沁便径直道:“发匪直奔天门,应是冲着荆州而去......。”
见这景象,易满足赶紧上前虚扶道:“王爷这是要折杀下官?”说着,又对众将道:“诸位快快请起。”
僧格林沁前来是筹算让易满足与他合兵前去声援荆州,听的这话不由一楞,强自笑道:“看来国城兄还是心结未解。”
僧格林沁带领一众二品以大将领纵马而来,还未到跟前,他就开朗的笑道:“得幸国城兄来的及时,不然本王就全军淹没了!”
武昌,跟着承平军在长江以西各府县转战,大量士绅商贾渡江避祸进入武昌城,有威名赫赫的南洋水兵舰队驻守武昌江面,多多极少令民气安一些,毕竟这些年南洋水兵战无不堪攻无不克的威名已是响遍大江南北。
“直奔天门县而去。”江忠源缓声道:“此时应当兵临城下甚或是已攻占天门县城。”
左宗棠此番冒险前来,可不是筹算去西北,当即便摸索道:“倦翁对于长毛反叛是何观点?”
见的包世臣,左宗棠拱了拱手,笑道:“倦翁相请,鄙人岂敢不从,只是前两次,皆被琐事缠身,难以成行。”
天垂垂亮了,一宿未睡的易满足、江忠源才走出帐篷,映入视线的是一片狼籍的承平军大营,“军门。”陈洪明迎了上来,道:“容部属带人搜刮一片,军门在畴昔吧。”
江忠源心知两人要暗里商谈,当即应了一声,拱手辞职,待的他分开,僧格林沁才语重心长的道:“国城这是何必,元奇与朝廷的干系总的和缓不是,水兵帮手光复武昌,奔驰京山得救,如果再解荆州之围,岂不更加美满?”
一行人穿过大营来到僧格林沁驻守的小湾子外,都被目睹的惨烈气象所震惊,山上山下一眼望去,触目所及尽是密密麻麻的尸身,即便易满足、江忠源都是见惯了疆场厮杀的,看到这气象也有些不适应,有兵士当场就呕吐起来。
易满足不觉得意的摆了摆手,道:“前面开路,先去见见僧王。”
“那些火炮需求专业的炮兵,并且弹药也未几。”易满足笑了笑,道:“王爷就别打主张了,炮营,陆战队也才处于起步阶段。”
僧格林沁颌首道:“听闻国城带了很多火炮?”
见他醒来,亲卫赶紧出去禀报导:“侯爷,江中丞前来拜访,已经在客堂候了一阵子。”
易满足不接这话茬,径直道:“荆州自古乃东南军事重镇,重兵驻扎,防备森严,承平军不成能几日内攻陷,僧王最好和茂发军门合兵一处再去声援。”
江忠源苦笑着道:“侯爷何尝不是将鄙人架在火上烤?”
“惨痛。”僧格林沁神情黯然,声音降落,“二万二千雄师,只剩九千,八旗新军仅余四千,本王都无颜回京.....。”说着,他长叹了一声。
兵荒马乱的,左宗棠从长沙赶来武昌,可说是冒了不小的风险,他当然清楚包世臣三番两次的聘请他是为了甚么,进门以后,他才缓声道:“现在长毛反叛,湖广动乱,元奇另故意顾及西北?”
这倒是实话,两部都是急需修整,僧格林沁、易满足也都是又累又乏,不过是强打精力罢了,易满足当即颌首道:“也好,我们先进驻京山县城,修整一日。”
僧格林沁看了江忠源一眼,道:“江大人去购置一桌席面,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
“那就不必救济。”易满足道:“荆州有八旗海军营,承平军海军不到达,没法攻占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