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良接详确细的看了一遍,略微沉吟,才道:“缅甸安南与云南交界的处所,真能产出好鸦.片?”
巡抚部院是由清初的平南王府改建的,占地广漠,范围宏达,不比总督府减色,易满足在门房投了名刺,顺手奉上一个门包――十两银票,这是端方,按照衙门的大小,门包的分量都有明白的规定。普通的属官员是不敢等闲获咎这些个门政大爷的,象易满足这等半官半商的杂佐官儿。那就更不能获咎了他们了。
见李旺回身要分开,他又叮咛道:“你跑一趟粤秀山学海堂书院,去将马应龙请来。”
“坐。”易满足伸手让坐,随即摇着折扇,道:“子安的动静倒是通达,确是来了一艘美国商船,不过,不是我们的船,没有缫丝机。”他固然没见过进港的美国商船,但却必定不会是旗昌行奥利芬行卫特摩行三家商行的船,不然早就来人告诉他了。
固然内心也焦心,但在脸上却不敢透暴露来。他摇着折扇,语气轻松的道:“子安不必心急,最多再有一月,机器必到,我们打算的也是六月到货不是?”
“我提示过你们,蒸汽机需求装备一个大烟囱。”易满足道:“砌烟囱的工匠和一应质料可都筹办好了?”
“鸦.片是暴利。”易满足道:“在印度鸦.片产地,一箱鸦.片的本钱仅仅只是二十两白银,在本地市场上的卖价为一百八十两,发卖到广州是五百两白银,相差多少倍?二十五倍!一年输入广州的鸦.片是多少?将近四万箱!利润在一千六百万两白银之上。”(未完待续。)
他赶紧拱手道:“中丞大人如此厚爱,在自当从命。”说着,他取出写好的三条建言呈上去,道:“这是昨夜草拟的,请大人过目。”
李旺快步赶到门口,躬身道:“少爷,何叔泰来了。”
这倒也是,何叔泰内心一松,道:“让大掌柜见笑了。”
易满足颌首道:“朝廷是不答应洋人随便分开西关四周走动的,你们将顺德的官员要办理好,以防另生枝节reads();。”
见怡良迎了出来,易满足赶紧紧趋几步,筹办大礼相见,怡良却底子不给他机遇,上前架住他,笑道:“满足不要见外。”说着,牵着他的手进了房间。
易满足有些无语的摇了点头,这丫头野惯了,底子就是坐不住的性子,真不晓得依真人是如何想的,竟然将她安插在本身身边,幸亏她固然贪玩,却并不给他招惹事端,他也乐的听之任之。
看来,这位巡抚大人还是很会皋牢民气的,易满足笑了笑,跟着门子入内,在官署里等待,未几时,那门子又前来领着他前去签押房,才进院子,昂首就见怡良含笑迎了出来,带路的门子吓了一跳,他实在没想到自家大人对易满足会如此礼遇。
何叔泰快步而来,一进门便道:“听闻本日有一艘花旗国商船到达黄埔港。”
出乎他料想的是,名刺一送出来。随即出来一个三十摆布的门子,见他一身便服,忙一脸笑容的拱手道:“小的见过易大掌柜。”稍稍一顿,他才接着道:“中丞大人特地叮咛过,易大掌柜若来,不必通报,随到随进,今后皆是如此。”说着一伸手,道:“易大掌柜请。”
听的这话,易满足才明白过来,难怪对他如此礼遇,本来是要他做免费的师爷,不过,这个要求没法推委,对于怡良这个巡抚来讲,一个小小的四品顶戴的行商和元奇大掌柜,那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如此说也不过是冠冕堂皇一点,他又岂敢不见机?
“大掌柜放心。”何叔泰赶紧道:“都已筹办安妥。就等机器和西洋工匠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