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高见。”易满足笑道:“这就比如大户人家闹家务,后辈再如何闹都成,但不能将产业便宜外人,西北边陲一旦盘据独立,便宜了谁?便宜了英国和俄国,今后想收回来就难了。”
一杯酒下肚,姚启昌连呼“好酒!”又举杯将杯中残留的几滴酒倒入口中,细细品咂了一番,才道:“可贵的好酒,不知是何酒?”
“无所谓看好不看好。”易满足不觉得意的道:“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但鄙人以为,海内如何闹都行,肉烂了烂在锅里,但边陲兵变不可,必须果断弹压,涓滴不到手软,也不能怜悯,特别是西北!
不料苏云海话头俄然一转,道:“当今虽说克意改革,革新吏治,但自康乾以后,白莲教反叛掏空了大清的家底,新疆张格尔兵变,苗民和瑶民接连不竭的暴动无异因而雪上加霜,满人的气数怕是尽了。”
“哦?”苏云海含笑道:“满足仿佛挺看好这大清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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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内闹,那是民不聊生,是百姓为了保存,为了能活下去,但西北边陲分歧,那是为了盘据,是为了自主为王,弹压张格尔兵变,十三行前前后后捐输了近二百万两银子,我以为这笔银子捐的最成心义!”
不过,苏云海的话题却从奇闻异趣转移到了朝廷政事上来,说漕粮海运,说盐政改革,说整饬吏治,他不但辩才好,并且极有见地,评价也非常中肯,易满足对于道光帝的体味并未几,听的这番言谈,才觉的道光帝不是那么简朴,能克意改革的帝王,多少都还是有些魄力的。
这牛吹的,这年初可没火车汽车飞机轮船,跑遍大清的东西南北可不是件简朴的事情,并且得破钞冗长的时候,碍着对方是苏梦蝶的族兄,他也不好质疑,当下含笑道:“鄙人萍踪不出广州,与有容兄一比,可真是井底之蛙了。”
易满足清楚本身的酒量,半斤没题目,但这沧州酒实在醇厚,他已经模糊感到有些醉意,幸亏苏云海没有持续叫酒,叫人上了茶,几人喝茶闲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