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期贵含笑道:“敝店固然不大,但一万担还是有的。”
“呵呵,看来还省了一千担。”薛期贵说着,提大声音道:“福仔,直接贬价二十七两,将数量有限改成大量供应!”
“要了。”瘦子孔殷的道:“能不能先看看货?”
杉木栏街的富利兴茶铺倒是独一的例外,店门一开就在门口挂了一个小牌子,上写本店有茶叶出售,代价二十五两一担,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他有些捉摸不透,易满足为何要如此急于进步茶价,茶价涨的太快,极有能够会将将一部分较为谨慎的投机商吓退,这可倒霉于茶价的稳定爬升,毕竟参与茶市的人越多,茶市才越火爆,茶价节节攀高也才有根本。
薛期贵不觉得然的摇了点头,喝了口茶,优哉游哉的转回后院,甚么去筹钱,不过是个遁词,真要诚恳买,就下订金了,他们这是出去刺探行情了,不过,经富利兴茶铺这一炒作,茶价铁定是不会低了,起码是二十六两起底。
“掌柜的,你这就不隧道了,怎能坐地涨价?”
还不到八点,西关大小茶行茶铺便纷繁翻开大门,茶叶是十三行对外贸易最大宗的商品,大小茶行茶铺遍及西关商贸区大街冷巷,但不管是大街还是冷巷,只要有茶行茶放开门,顿时就会有人进店扣问茶价,扣问有无茶叶出售,几近统统的茶行茶铺掌柜都会客气委宛的答复,没有存货。
“五千担!有没有五千担?”那人大声道:“有五千担,我就按二十六两五钱的代价全数要了。”
他本来是想通过茶市来揭树模围资金的能力,不想顺德丝商却主动奉上门来,这怎能让他不动心?广州钱庄,顺德居其半,只这一点就足见顺德商贾之富,而顺德商贾又是以丝商为主,不坑顺德丝商坑谁?
“当然能够。”薛期贵不紧不慢的道:“金仔,带客长去前面堆栈验货。”说着,他对传扬声呼喊道:“代价再改改,二十六两五钱一担。”
沉吟很久,易满足才开口道:“李旺。”
二十七两!这也太黑了!昨日还是二十三两,几句话的工夫就直接涨到了二十七,到了这个价位,利润有限,风险倒是不小,屋里的人一下就散去大半,只剩下了三人,一个蓄着标致的八字胡的中年人含笑道:“掌柜的,能不能交个底,贵号究竟有多少存货?”
去堆栈验看茶叶的瘦子这时快步折了返来,一见薛期贵,赶紧满脸堆笑的迎上来,道:“薛掌柜,贵号堆栈满满一堆栈都是茶叶,能不能多卖几千担?”